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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枪,是你破坏了我的订婚宴,让繁星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所有人的账。”
……
不知道已经打出去了多发子弹,薄景川也没刻意去记着,始终只是从容淡然地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在一起,黑色的西裤看起来依旧一丝不苟的平展。
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那副姿态,就连休闲娱乐打牌都没有的从容淡定。
每一枪之后的每一句话,更是平淡的毫无波澜,似乎他瞄准打中的,只是一个杵在那里的靶子。
死物,天生没有生命的东西。
比起刚刚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袁思纯现在几乎完全被锁链挂在笼子里,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精致漂亮的高奢衣服此刻被鲜血染得不堪入目,长发凌乱的垂在半空,看不清那张想也知道脸色该有多难看的脸。
枪内的子弹再打不出来的时候,薄景川才放下手,随手将弹夹敲下来,抬手从车台上重新拿了几分子弹。
俞松在旁边抿了抿唇,看着笼子里那个毫无生气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道:
“先生,再这样下去,人快不行了。”
薄景川将弹夹重新装上,抬眸看向笼子里一动不动的女人、
片刻,便将手里的掌心雷扔到了俞松的手上。
就当俞松以为袁思纯这一次也算是逃过一劫时,却听到薄景川淡淡开腔。
“拖到隔壁帮她把子弹取出来。好好养她几天。”
俞松顿了顿,疑惑道:
“不把她送回袁家吗?”
薄景川站起身,“我的账还没有算完。”
俞松的眉骨狠狠跳了跳。
一个女人,受了六发改良子弹,尽管枪枪没有打中要害,只是疼,怕是也要疼死了。
他以为,这次给袁思纯的惩罚已经差不多了。
可是,居然说还没有算完……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养好了,再继续惩罚吗?
当真是……残忍。
就连已经差不多迷迷糊糊还保留着一丝意识的袁思纯,在听到薄景川和俞松两个人简单的对话时,都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沉重的眼皮。
“不……不要……求你……”
她气游若丝,薄景川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声“拖走”之后,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笼子里发出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袁思纯看着薄景川的背影挣扎着想要挽留什么,结果却换不来男人一丝丝的是顿足。
俞松摇摇头,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也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过现在要从头跟袁思纯一笔一笔的算账,真的太残忍无情了。
给旁边守着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连忙上前打开笼子,将此刻已经狼狈不堪的女人弄了下来。
浑身上下都是血,就连他们见了,心都忍不住颤一下。
真是狠心……
“去酒店。”
刚上车,薄景川就单单开腔,冰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俞松看了看时间,小心翼翼道:“先生不回公寓吗?”
他现在可是有太太的人,去酒店干嘛?
“身上有血腥味儿。”
“……”
俞松默默地发动了引擎,车子平稳离开。
好吧,他晓得了。
太太鼻子灵,怕身上血腥味冲撞了太太,也是想的周到。
呵呵,真周到。
可是距离笼子那么远,也能有血腥味?
可能……会窜味儿吧。
有太太了不起,怀了孕的太太更了不起。
摁密码锁的时候,沈繁星的琴音戛然而止,仔细听了一下,发现真的是密码锁的声音,清淡的脸上瞬间染上明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