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出现开始反攻科学派据点了。
那么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西里还是想不明白,躲起来是可以,但他们之前千辛万苦突破通天洞,总不能就为了侵入地下,然后在某个角落里活活饿死吧?他们还有深层次的目的!
容不得他想多,因为闹心的事情还在后面,宗教派如同西里所料,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尼德兰人重回地底的消息,他们也不傻,立即做了和科学派相同的决定,打着将突破通天洞恶徒绳之以法的旗号,双方都增加了搜捕和检查的次数,本来就被两派战争折磨的德贡人民苦难加重,逐渐开始不干了。
他们受战争之苦,需要加倍劳作生产,此外还需要被征收更多的资源用于战争,不要以为僵持就不花钱,士兵们总要吃饭,消耗的武器总要采购,而这些钱从哪里来?
之前老百姓可以把这些负担背着,迫于军队的威慑,他们还不敢有什么怨言,但现在除了沉重的劳动,还要担心时不时就会破门而入的搜捕。
士兵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僵持战对于他们来说最为痛苦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们也需要发泄。
于是在搜捕外来者的时候,他们的手脚就不会那么注意,什么顺走点东西啦,揩揩大姑娘小媳妇的油啦,这类下作小事的发生频率也越来越高。
长官们还需要士兵拼命,只要不闹的太过分,他们对这类事情睁一眼闭一眼,而德贡民众是从和平时代变更到战争状态的,一个月之前这些大兵见到他们还要和和气气的说话来着,现在这样怎么能忍?他们的怨气也就在这一次次的小事中,慢慢累计起来。
也是西里倒霉,这样的事情两边都在做,可是最终引燃导火索的事件却发生在他们科学派的地盘上。
这本来是一次正常的搜捕,负责这区的德贡小队已经到这家很多次了,当然,明面上是每天例行的检查,确定这家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入侵者隐藏,可实际上,士兵们都很喜欢来这家,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家的男主人,是位名不见经传的酿酒师,他们家别的东西可能不多,好酒还是有的。
所谓金山银山也架不住糟践,经过搜查队几次顺手牵羊,酿酒老师傅剩下的存货也不多了,为了给自己在战争中的苦难中留下点念想和支撑,他藏起来了一部分准备私用。
有人找,有人藏,这就是矛盾;找到了,不让拿,这就是冲突。
最终,有个年轻士兵没控制住力道,掀了老师傅一把,就是这么巧,老师傅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后倒的力度极大,角度也很好,后脑勺奔着桌子角,话都没留下一句便离开了这个苦难的时代。
可没人知道的是,老师傅离开这个世界的特快车票,实际上是一根牵在他衣角上的钢线,只是当时场面太乱,根本没人注意到。
年轻士兵失手,但是碍于面子也不肯当场认怂,借着骂骂咧咧的搬酒,离开了这户人家。
他的长官也是个护犊子的人,这个年轻人是他们队里最小的,所有人都把他当弟弟看,于是队长作出了决定,他扔下点钱,留下老师傅的尸体和痛哭的家人,带着队伍迅速走了。
他的兵还是个孩子,又是失手杀人,回去跟部队汇报一下,压下来就行了,至于这户人,只能算他们倒霉了,错不在我们,要怪就怪战争吧。
可是这位队长忘了一件事,在他眼中,年轻士兵是重要的,酿酒老师傅是不重要的,所以他可以作出选择,认为自己士兵的生命高于老师傅,赔点钱一笔带过就可以了。
这是他的视角,但假设视角切换到有些人眼中的时候,酿酒老师傅就是天,不管是什么开心果,什么年轻人杀了这位老人,一定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