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
“这一关过去之后就结案了,还能有什么事?”
“万一那七个人,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家里人,或者偷偷给铁一刀那一对儿混蛋父子报信,咱儿子能好的了吗?”
铁农宝有些不耐烦道“你就直说了吧,你怎么说,我跟儿子怎么做。”
“对啊娘,您就赶快说吧。”铁艳民焦急道。
常秀玲沉吟半晌,说道“待会儿你去把参与这件事的七个人召集起来,然后去铁一刀家吊唁。
期间趁机把耗子药下在吃的东西里,想办法让铁娃吃下去。
等出了事以后,你就说,你知道是谁下的药,然后指责一番,切记不能有明显暗示。
总之,要让那七个人都认为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只是不说而已。”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铁艳民不解道。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笨?”常秀玲翻白眼道“当然是让他们互相怀疑,这样谁再想把你供出去,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这能行吗?”铁农宝惊疑不定道“万一要是不成,那可又多了一条人命,而且投毒可就不是意外了,警察肯定要彻查到底。”
“怎么查?”常秀玲反驳道“他家办白事,在场那么多人,你告诉我怎么查?
况且铁一刀大儿子是傻子,这件事在村里是公认的,因为他爹娘过度伤心,没心思照料他,导致他误服了耗子药,解释不通吗?”
铁农宝和铁艳民对视一眼,父子二人尽都有些犹豫。
说到底,两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当时铁艳民让小五推石头,也是因为被打之后气不过,想把驴车上的东西毁掉,而并非是想杀人。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过失和蓄意,不仅仅是法律上概念不同,人心理上的感觉同样会有很大差距。
“行,你们俩不听我的是吧?”常秀玲拍桌子道“那你们随便折腾去吧,爱咋样咋样!”
铁农宝和铁艳民连忙将其拦住,表示会乖乖照做。
于是,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就这么越来越复杂了。
铁艳民胡乱吃了两口东西,便要出门去找自己那帮兄弟。
常秀玲出言阻拦道“等等!”
“咋了娘?”铁艳民不解道。
“耗子药带上了吗?”
“哦对,咱家耗子药放哪来着?”
“茅房窗户口,农药旁边就有一包,你看着放,半包就行。”常秀玲叮嘱道“你记着,这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下药的时候左右看看,千万别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