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改变。
他早就放弃了辩解,在权势面前,他自知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
因为他无权无势。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他能说的,只有这些,辩解有何用?且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会被他糊弄过去吧?
陈严很清楚,他能做的就是这样平淡的看待这快要将他吞没的“巨潮”,他也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会引来何种反应。
“上钩了!”
看到陈严这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加上明明自己还处于被声讨的局面竟敢说出那样的话语,这不等于是在玩火?
“你看看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错居然还说的跟他没关系一样!”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警察呢?快点打电话,这样的人就应该关进牢里当一辈子的牢犯!”
“丢人玩意!害人玩意!”
“巨浪”已经临近陈严的头顶,顷刻间就能吞没陈严。
这一幕,在“东顺楼”吃饭的屈衡自然看到了,看着的人还有常芸。
“屈爷爷?”
常芸看看屈衡再看看将要被“巨浪”吞没的陈严。
她没去考虑那些人是为什么揪着陈严不放,在下面的人都在针对陈严,然而站在这“讨伐”的“浪潮”中,陈严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让她觉得有些惊奇。
那样的神情和她很像。
在常家,她也经常被人责骂,甚至还被殴打,看着陈严的时候,她仿佛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屈衡收回目光询问起站在他身后的服务员。
“老先生,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就是一个前‘罪犯’正在被人声讨而已。”
服务员弯着身子露出谄媚的笑容回答屈衡“听说是那个青年在伙同一个共犯打算强上赵家小女儿的时候起了歹心,打昏自己的同伙不说还装作是英雄一般报了警,我还听说这个青年还在局里呆了一段时间。”
“……”
这件事情屈衡也知道,毕竟这也是他和李尚打赌的起因,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明明这件事,就连临安区警局局长都下死命封口了,为什么这个消息会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抖出来?
“是江少。”
服务员不说自己伺候了多少贵人,光是能够站在这个地方给这些达官贵人服务足以说明他的观察能力很强。
一看屈衡看着楼下的局势还询问事情的原由,显然是很关心这事,那么自然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只要能够博得这些贵人的赏识定然会被好好奖赏一笔钱财。
“江少?”
对于这个称呼屈衡眉头微微一皱,江澄他倒是见过几回,浙东省的省厅厅长就是这小子的外公,那个老头子倒是挺喜欢江澄,就算是去拜访他的时候都会带上自己这个外孙。
只不过。
屈衡并不喜欢这个江澄,这次的事情他倒也乐得很。
抖出赵家的黑料,就算是一个小小分家的丑闻,也是对赵家的挑衅,也不知道这个小子能不能扛得住来自赵家的压力。
屈衡有些惋惜的摇摇头替自己那个老朋友感觉可惜,他恐怕想不到自己的外孙竟敢抖赵家的黑料,这简直就是在摸老虎屁股——找死。
“不下去帮忙吗?”
常芸才不信服务员的话,毕竟陈严那样的神情显然不像是有罪之人才有的,而且她能断定陈严跟那什么事情没有关系。
“这个场面,就算是我们也不好下场收拾。”
屈衡好奇自己这个小公主居然关心陈严的同时,他更加觉得自己不应该出手,若是让陈严在自己这小公主心里头再扎深一点,恐怕到时候就是覆水难收。
本来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