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得要!”穆言昭心虚的抱着媳妇儿,斩钉截铁的道,“回头我让廖海去跟乔远新和肖顺昌说一声,让他们把钱还回来。”
凤锦溪斜睨着他“要是人家说没钱呢?”
“没、没钱?看看能要回多少,实在不行就、就缓一缓?”穆言昭小心的觑着媳妇儿的脸色,道。
“穆言昭!”凤锦溪挣开他,气呼呼的道,“咱们家账上就还有八百两银子,这得亏没有点人情往来,这回儿若是遇上两三个需要随礼的,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人家当初为什么跟你借钱你心里没点ac数吗?拿你当傻子呢。”
“这不是没有随礼的吗?”穆言昭被媳妇儿骂的抬不起头来,抓了抓头发,小声道“你刚刚说什么数?”
凤锦溪气的太阳穴发涨,伸手往外一指,冷声道“你今晚去书房睡去!”
“啊?不是,媳妇儿……我错了,我明天亲自去要……”
“出去出去出去,今晚我不想看见你。”
凤锦溪铁青着脸色把他拽起来,一口气推了出去,哐当把门一关,凶神恶煞的道“给老娘圆润的离开!”
非铸鎏错愕的站在听文院门口,看着他家主子狼狈的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打了个对面,非铸鎏虚心请教,道“爷,什么叫圆润的离开?”
穆言昭被下属看到自己的狼狈样,正觉得没面子,送上门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当即喝道“滚!”
说完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非铸鎏顿了顿,恍然大悟“圆润的离开就是滚?王妃现在骂人都这么有深度了吗?诶不对,爷,您是让王妃撵出来了吗?正好我有事禀报……”
他来是找穆言昭有事的,结果却看到这么一幕,顿觉今晚没白来。
晚上,穆言昭躺在书房的床上来回烙饼。
觉得哪哪儿都不得劲。
以往也没觉得书房的床板硬,今晚躺着怎么这么硌得慌?
这辈子多久没晒都有些发潮了。
屋里怎么这么闷……
他烦躁的起来过去打开窗户,望着听文院的地方沉默片刻,狡猾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你不让爷回去爷就回不去了吗?
孙子才睡书房呢。
穆言昭一脸得意的回到听文院,一推门,没推动。
再推,还没推动。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返回了书房。
第二天凤锦溪针对外债没有任何作为。
穆言昭依然睡书房。
第三天也没有。
穆言昭还是睡书房。
到了第四天凤锦溪去康王府上的时候,惠妃娘娘拉着她说话“听说你跟老六闹矛盾了?”
凤锦溪低下头,脸上有隐忍的委屈“没有!”
去给康王做检查。
惠妃看她的脸色还看不出来吗?
两口子分明是真的闹矛盾了。
但是见她不说,也不好再追问。
不过传来的风声好像是因为……穆言昭之前借出去的外债没要回来,府里要修葺两处院子,手里银子周转不开,她让烈王去要账,烈王抹不开面子,起了争执,闹的都不在一个房里睡了。
外头传的厉害,烈王府也没有人出来辟谣,惠妃想问又不好开口。
好像听说欠债的人里有乔家的人。
乔家某人曾经是烈王的心头好,凤锦溪不可能不介意。
老六也是,真金白银干嘛不要?既然决定要跟凤锦溪过日子就不能再留恋旧情了,这样下去,两人之间还会闹矛盾。
室内,凤锦溪给康王做完检查,语气轻松的道“不错,继续保持,别断药,别减药,千万别因为感觉恢复的好就私自断药、减药,这个时期也是特别重要的一个阶段,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