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不进,只能挂吊水。

夏洁测了体温,降下来才松口气。

司冥寒一直待在房间里,脸色阴森。如果温度再降不下去,怕自己都要被牵连!

“司先生,温度降下去了。您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夏洁说。

司冥寒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黑眸藏着情绪,“身体要不要紧?”

“她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心理的郁结,抵抗力下降,才会如此的。”夏洁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司先生,您忘记了,如此高烧,之前也有过一次。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心想被你那么一直折腾还能安然无恙的女人,怕是没有!

司冥寒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往外走去,“看好她。”

“是。”

门关上,司冥寒离开了。

房间里只留下夏洁一个人守着陶宝。

看着床上睡着的陶宝,叹了口气,都不知道为什么又弄成现在的样子……

第二瓶水挂了一半,昏睡的陶宝动了动,眼睛睁开,茫然而呆滞。

“陶宝?”

陶宝听到有人叫她,微微偏过脸,不仅看到了夏洁,还看到了挂着的吊水。

“我……怎么了?”陶宝微微皱眉,喉咙很不舒服。

不仅是有生病造成的原因,还有她在司冥寒身下叫的……

夏洁先拿着水过来,吸管让她含着吸。

陶宝喝了几口,喉咙舒服多了。

“你发烧了,所以司先生急着打电话给我,我就来了。不过现在烧退了,睡一觉,明天会好很多。”

房间里没有看到司冥寒的身影,脑子渐渐清晰的陶宝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病的。

不过,急?他有什么可急的?不就是担心她死了,他找不到在床上符合他口味的女人么?

她又失望了,居然没有被他弄死……

是了,司冥寒说过,他不放,地狱都不敢收她。真狠啊……

“是不是顶撞他了?”夏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关心地问。

陶宝没说话,怔怔地盯着吊水上面的水滴。

“因为……司垣齐?”

陶宝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动了下,划过悲伤……

“我不该问你这些,只是心疼你。在司先生面前,你不要和他对着干,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夏洁教她。

陶宝想,我和他对着干了么?

一开始是,可这次她什么都没做,司冥寒进来就对她用强,跟个疯子似的……

还是说,她在浴室里说的话,司冥寒回去后,越想越生气,所以才会跑回来折磨她的……

“没关系,反正好不好就这样了……”陶宝无力的说。

“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心里的结,就算你不能原谅他,但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夏洁说。

陶宝不是不知道那个道理,哄着司冥寒,她的日子就会和以前一样的舒坦,有什么有什么。想孩子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孩子……

可是,她做不到了……

司冥寒杀了司垣齐,可她呢?不是那个间接的凶手么?

她如何去笑对生活?笑对司冥寒?

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