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宋栖元皱眉道“我不是说不准再喊‘陈师’了吗?”
柳潇月一愣,陈非的口气,怎么像是在教训晚辈一样,他没病吧?
宋教授这等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能教训的?
谁知道,她下一刻就见到宋栖元惶恐地站起来,并且连忙解释道“一时惊讶,忘了陈……陈先生的吩咐,还请陈先生见谅,快快快,陈先生快请入座。”
柳潇月顿时睁大美丽的眼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宋教授非但认识陈非,而且对陈非竟然……竟然这么恭敬?
晕,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在柳潇月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陈飞宇迈步走到桌前坐下,宋栖元站在一旁替陈飞宇倒了杯茶水,恭敬地又问了一遍“陈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他刚说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难道柳潇月要介绍给自己的人,就是陈先生?
这……这怎么可能?
陈飞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神色玩味地看了旁边依旧震惊的柳潇月一眼,道“她邀请我来,让我跟着你学习医术。”
果然如此!宋栖元浑身大震,惶恐道“陈先生医术高深玄妙,比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我哪里能当陈先生的师父,柳小姐这不是故意开我玩笑嘛?”
柳潇月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与疑惑,道“宋教授,你这是何出此言,你的医术是整个中医界公认的数一数二,陈非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比你还厉害?”
宋栖元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何德何能,怎么能跟陈先生的医术相比?
陈先生医术之高是我生平仅见,我还想拜在陈先生的门下学习当徒弟呢,怎么敢反过来让陈先生拜师?
没有这样的道理。”
柳潇月震惊之下,脱口而出道“你……你要让陈非当你师父?”
“我是有这个想法。”
宋栖元叹了口气,无比惋惜地道“可惜陈先生不愿意,实在是遗憾,对了,以陈先生通天的医术与高深的见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嘴巴损、骄傲自大的人,柳小姐,你是不是对陈先生有什么误解?”
陈飞宇抬头瞥了柳潇月两眼,原来自己在柳潇月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柳潇月已经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宋栖元的医术已经是顶尖的了,不然的话,也不能去中南海当御用医师,可偏偏这样的牛人,却想拜陈非为师而不得。
如果不是宋栖元当面跟她说的话,她绝对不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难道陈非不是在吹牛,他真的是天下第一神医?
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
陈飞宇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道“我跟你说过,宋栖元是不敢收我为徒的,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你少得意,谁知道宋教授是不是被你给骗了?”
柳潇月瞪了陈飞宇一眼,接着半是疑惑半是猜测道“宋教授,陈非这个人喜欢说大话,吹牛起来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你是不是被他说的大话给唬住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是柳潇月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宋栖元立马摇头否认“之前有一位患者的疑难杂症,困扰了我的十几年都没办法治好,然而陈先生出手,却是立竿见影,这是我亲眼所见,令我深为震惊。
趁着那次机会,我专门向陈先生请教过很多医学上的难题,陈先生知识渊博、见解高深,为我解答了许多困扰在心头的疑惑,让我又感激又敬佩。”
古星月的病情在京圈中不算秘密,作为一名称职的医生,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保护患者的隐私,所以宋栖元并没有说出古星月的名字,而是用“患者”来代替。
柳潇月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