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慕晚茶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你看着安排,能让他明年出来就不要让他今年出来作妖,当然,永远不出来是最好的。”
顾少辞,“……”
确定是兄弟?
确定是年少时混过黑舔过血当过兵共生死的兄弟?
从头到尾被忽略的季绝唇边掠起幽深的凉笑,有些自嘲,“我这是……连兄弟也没了?”
恰恰听到这话的薄暮沉一双深色的眼眸里遍布阴鸷,他松开慕晚茶的手,转身长腿阔步的走到季绝的身边,西裤下裹着的长腿没有犹豫的抬起,精准的朝着季绝的胸口踹。
季绝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挡,原本该落在他胸膛上的黑色皮鞋直直的踹在他的手臂上,他瞬间就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你他妈有病?!”
薄暮沉俊脸上弥漫着杀气腾腾的怒意,“我他妈当你是兄弟,你他妈要捏死我老婆,到底谁有病?!”
原本压下去的怒意像是受到了反弹,再度飙上来的时候那岂是一个来势汹汹能形容的,简直恨不得把季绝烧成灰,跟着汹涌而来的不只有他的怒气,还有他重新袭过来的拳头。
拼着不弄死季绝也要弄残他的力道,仿佛连空气都随着那拳风变的锋利起来。
季绝脸色一变,原本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所以无限制的拉慢了他的动作,加上他身上挂了不少彩,精神也不算太好,反应更是不及体力充足的薄暮沉,整个就是挨揍的份。
他的声音鲜少的有些暴躁,“老子这半辈子就那么一个女人,还他妈被你老婆藏起来了,我不捏她捏谁?”
薄暮沉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冷冷的扔下两个字,“蠢货。”
又发泄了一通,薄暮沉这才神清气爽的牵住慕晚茶的手,“我们走吧。”
季绝高大而修长的身形不似平常的笔直,腰身似是微微有些佝偻,看着有几分落魄。
可他站在那里,无论俊颜还是气场,都很难让人把他跟落魄狼狈这样的词联系到一起。
慕晚茶和他擦肩的时候,她没什么表情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不知道浮笙在哪里。”
她将口袋里那几张银行卡掏了出来,“浮笙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让我过来拿卡取钱,号码我打过了,已经是空号了。”几张银行卡躺在她白皙滑腻的掌心里,“她的卡,你要吗?”
有几秒的沉默,最终,轮廓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人薄唇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慕晚茶面色寻常的将银行卡收了起来,这是浮笙的东西,她也没想过给季绝。
一路上,车子里都是压抑的沉默。
慕晚茶垂着眼眸,几次侧眸看过去,入目都是那张线条干净的侧脸,他甚至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车子在温莎王朝的停车坪停下,慕晚茶低头去解身上的安全带,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主驾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动作。
她的眼眸里划过浅浅的诧异,“你不下车……”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怔住了。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男人已经侧过身躯紧紧拥住了她。
他抱的很紧,像是想将她揉进骨血中一样。
慕晚茶有些懵,她的脑袋被迫压在他的肩头,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隐约混着她所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心尖发悸。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怎么啦?”
男人的俊脸同样压在她的耳侧,说话的时候他的气息跟着吹进她的耳廓,微微发热,“我以为你走了。”
天知道他洗完澡出来突然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有多慌,平常的时候没什么,但今晚她刚刚跟他提出离婚,所以他很容易便会往这方便想。
想她是不是跟简浮笙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虽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