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令她喜欢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却也不讨厌。
她晕晕沉沉地窝在楼千吟怀里,已经没有精力去处理其他。
楼千吟抱着她出了营帐,几名副将见此形容,都目露忧色。
楼千吟道“诸位将军请放心,她只是中了毒,名节未损。眼下需得尽快送回徽州城里疗养。”
众将松了一口气,连忙收拾好局面,护送敖缨回徽州去。
只不过敖缨的身体状况,人又未醒,显然不能独自骑马。在场的将士们又是铁甲加身,磕硬得很,不能带着敖缨骑马,在场的便只有楼千吟一人轻衣长袍。
他跨上马,搂了敖缨在怀,敖缨不会感觉到磕硬,反而感觉到清润温暖。
楼千吟驱马前行,这冬夜寒风夹杂着飞雪,冷得彻骨。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紧了紧手臂,把敖缨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顽强不屈的一个女子,抱起来竟也是这么的柔软。
这样的女子,谁不心疼?
能得她倾心相待、至死不渝,谁说不是敖翌的好福气呢。
半路上敖缨似醒非醒,轻声呢喃了几声。
楼千吟俯下头贴近她唇边,细细辨了一会儿,才听清敖缨是在说“我的九节鞭……”
楼千吟回头问众将士“可有谁找回了她的九节鞭?”
大家均是摇头。
魏军撤走以后,将士们清理营地,都会做一番详细的搜寻。不仅敖缨的九节鞭没找到,就连她穿的盔甲也不见了。
鞭子和盔甲没有了可以再做,这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知,那九节鞭对于敖缨而言的意义罢了。
这次魏军大败,被几路徽州军打得个七零八落。
只可惜魏景辰狡猾至极,最后也没能捉住他,他带着一股魏军,从蟒江水路上逃了。
一旦逃出徽州军的包围圈以后,徽州军并不能完全放松。魏景辰大可以重新整顿军队,再度来袭。
只不过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再想要攻破拿下徽州,可能性微乎其微。
徽州军正值士气鼓舞,三军昂扬的时候。
魏景辰下令军队往回撤。
很快北方的消息便传到了徽州来。
听说北方军已经一统北疆,就在魏景辰准备攻破徽州时,北方军正挥军欲攻魏京。
魏景辰收到消息以后,连夜回撤,再顾不上在徽州纠缠。如此也很大程度地减轻了徽州的压力。
听到此消息时,敖缨正容颜苍白地靠在榻上,喝着楼千古喂来的汤药。
她失神了一会儿,问“北军……是我二哥带的军吗?”
楼千古捣头道“是的是的,我哥说了,你二哥知晓徽州被围,他一收复北疆便立刻挥军去攻打魏京替你解围。魏军暂时再顾不上徽州了,徽州可以说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