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笋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心里又怕又怒!
这个贱人!
“早晚有她好受的,她嚣张不了多久!”
周盼盼撇撇嘴。
娘一直这么说,可这么久过去了,人家越过越好。
反倒是她们母女都快人人喊打了。
她心中气闷,闷头跑了出去!
……
周阔这一走就是两天一夜,第二天傍晚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
柳春笋连忙迎了上去。
“老爷,您累了吧?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我不饿。”
周阔摆摆手,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歇了一会,抬头望向周娇娇姐妹俩的房间,有些别扭地问:“那丫头有没有来说些什么?”
柳春笋埋怨道:“您一回来都不问问我,怎么问她呀?”
周阔看了她一眼:“问你就回答。”
这两日他实在疲惫,没心思和她打情骂俏,脸色也有些沉重。
老爷何时和她这样说过话?
从来没有!
柳春笋心中气闷:“没有。”
周阔便不再看她了。
柳春笋气闷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您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吗?”
说到此事,周阔的脸色就越发沉重。
“我这次去临县算是开了眼界。因为蝗虫的事,风铃村大乱,上头迁怒于村里的里正,说办事不力,已经给撸下来了。如今正在寻找有能之士,但凡对蝗虫一事能够有所贡献的人都会被嘉奖。”
他顿了顿,叹道:“这一次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柳春笋眼睛一亮。
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进去嘉奖二字了。
“老爷,咱们浅水村现在正好缺一个里正。”
周阔却摇摇头:“这件事不好把握。”
“老爷,您看看这是什么。”
她忙跑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宣纸放在桌上。
周阔瞧了一眼,脸色就一变。
“哪来的?”
柳春笋吭哧了一下。
不太想说是周娇娇送来的。
“说话!”
周阔声音冷厉。
柳春笋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说了。
“真是她?”
周阔简直不敢相信!
捧着宣纸细细瞧,上面写着非常详细的治理蝗虫的办法,而且都是他前所未见的。
自家闺女,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他脸上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震惊、奇怪、骄傲、悔恨……
这一切柳春笋尽收眼底。
“老爷,你至于吗?”
周阔捧着宣纸的手都在哆嗦。
俨然把这东西当成了宝贝。
“你不懂,这要是交上去了……”
他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柳春笋撇撇嘴:“娇娇是你的女儿,最后这功劳还是得归你。”
“这……”
看出周阔的犹豫,柳春笋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老爷,这也算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也不想她还没嫁人就出去抛头露面,她以后的夫家肯定会在意的。”
周阔有些动摇,可思量许久,还是摇摇头。
“让我考虑一下吧。”
真是没用,自己女儿的东西也不敢拿!
柳春笋气闷。
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个功劳一定要安在周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