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是周盼盼收了银子?”
钱有福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大人,我确定!她收了我的银子,昨天晚上柳春笋也来了,说让我再拿点银子出来,可是我哪里还有?”
站在一旁的他媳妇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们先别哭。本官明白了”
话罢,“砰!”一声!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
“周盼盼,本官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从实招来,本官考虑从轻处罚,否则大刑伺候!”
周盼盼吓得一个哆嗦。
她就只是一个小姑娘,纵然心思恶毒,却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当时吓得腿都软了。
“大人,我认,我认了。”
柳春笋尖叫着伸手去拽她。
“你胡说什么,你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
“柳氏,本官问案,你若是再捣乱,那就杖刑伺候!”
柳春笋一听,顿时安静下来了。
紧接着,县令又询问占地一事。
郑林一开始还不承认,非说那块地就是他家的。
可他忘了,今天来的村民不少。
大家都给钱有福作证,直接就推翻了郑林的一番话。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承认。
大概也是慌不择路,选了最烂的一步,竟然试图当众给县令送银子!
这可把县令气了个半死!
直接让人打了他二十杖。
郑林这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捂着屁股哎呦直叫。
县令最后判决郑家赔偿银子。
房子已经盖了,拆了是能还回来地方,可对于钱家来说,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银子实惠。
至于人命案,县令没有办法。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
没有人亲眼看到郑林推那孩子。
所以只能是多罚点银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处理完郑家的事,县令转头看向柳春笋。
“周阔,你这夫人实在贪婪又下作,以后你若是成为举人,可不能有这个拖油瓶。”
母女俩吓得瑟瑟发抖,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样子。
县令直接道:“本官罚把你们手中所有的银子都赔给钱家,入狱半年,以示惩罚!”
柳春笋彻底懵了。
见有人过来伸手抓她,忙扑到周阔身边,一把抓住他,苦苦哀求。
“老爷,我们成亲多年,你怎么忍心让我去牢中服刑?”
周娇娇冷笑。
“也就是因为你,我爹才迟迟不能考上举人,你还好意思说多年夫妻,我爹在村子里的声望,险些就因为你们母女毁于一旦!”
这么多年,柳春笋母女好吃懒做,周阔辛苦赚来的银子都给她们了。
所以家里一直很穷,曾经几次想去考试都因为没有盘缠而作罢。
“小贱人,关你什么事?”
柳春笋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自己对周娇娇的恐惧,反过来又去求周阔。
“老爷,你听我说……”
她叭叭的说了一堆,无非就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周阔一直没有回应。
柳春笋说干了嘴,不由抬头看去。
这一眼如坠冰窖!
只见周阔双目坚定,面容如铁。
“大人,我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