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母女当即脸色就变了。
童子尿?!
她还真敢说,这贱人是故意为难她们吧!
然而青雀可不管她们信不信,只十分认真地说:“我看过大夫开药,据说这药方非常管用,母亲若是信得过我,可一定要吃啊。”
曹氏脸都僵了。
让她喝童子尿?做梦去吧!
青雀还在喋喋不休:“母亲莫非是不信我?”
她脸上泫然欲泣,大有你若是不信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当然不信!
曹氏甚至想要吼出来,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生生忍下,差点憋出内伤。
“我当然是信你的,只是你刚回来,路上辛苦,恐怕累坏了,先去休息吧,母亲这里就不用你操心了。”
“对对对,你快走吧,母亲这里有我。”
明思现在也怕。
她不怕“明秀,”但是怕她真逼着自己娘亲喝童子尿。
青雀知道他们不敢用自己给的方子,其实用不用也无所谓,那只是清热去火的药。
但是做戏要做全套,她当然是极力扮演一个孝顺懂事体贴的好女儿。
“行,那母亲好好休息啊,等我休整好了我就来看您,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我还等着孝顺您呢。”
曹氏扯了扯嘴角。
“去吧。”
等青雀走了,母女俩相携回到房间,一进屋脸色立刻变了。
明思拉着曹氏,安慰道:“娘,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上哪儿学医术去?”
曹氏却不这么想。
方才她极力镇定,可这会儿安静下来,忽然觉得不对劲。
不仅心口越发憋闷,呼吸急促,就连心口也隐隐作痛。
可她从前都没有这样的,只是自来体虚,偶尔会感到头晕恶心。但大夫已经说过不是大毛病,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这一次怎么这么严重?
她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病了,就无法保持镇定,抓着明思的手不自觉收紧。
“思儿,我心口难受,那小贱人恐怕不是胡说的……”
“娘?你不会真信了那贱人的话吧?”
明思手也被她抓的生疼,脸都有些扭曲。
见她不信,曹氏急得眼圈都红了。
“你不懂,你不懂,我现在真的难受,不行,你快去,你快去个我请大夫!”
“娘……”
“快去!”
明思还有些犹豫,被她娘吼了一嗓子,顿时吓得一哆嗦。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知礼柔弱的母亲如此凶悍。
她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曹氏已经起不来了,正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大夫都被吓了一跳。
瞧这模样看起来好像是马上要气绝了一般?
他生怕迟了,就害了这位夫人的性命,忙给她把脉。
起先表情还很凝重,可越把脉脸色越是莫名。
这……
“我怎么样了?”
曹氏看他这样就觉得自己更虚弱了,脸色都苍白了几度。
大夫一脸一言难尽。
“夫人,你这除了体虚以外,其他的,小的实在是诊不出来了。”
“不可能!”
曹氏想也不想地反驳,眼中流出怒意。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给我看?你知道我是谁吗?若是耽误了我的身子,老爷饶不了你!”
大夫:“……”
真是头一次见到逼着别人说她有病的。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措辞。
“夫人,我医术浅薄,实在是看不出来您的病症,也许……是前所未见的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