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娘了,今日她必死!”
“不!不!爹不要!”
明思眼看着拦不住明鹤,干脆扑到了曹氏身上。
明鹤下不去手了,可气的眼睛都红了。
“让开!”
明思咬着嘴唇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我求求你了,给娘一次机会吧,无论如何,留她一条性命,她养育我十多年,终究是我的母亲,您就算是为了我,饶她一命,女儿给您磕头了!”
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满是血迹。
她身形单薄,狼狈不已,这副模样终究是让明鹤心软了。
他一咬牙,扔下棍子,脸色冷的吓人。
“今日我看在你的面上饶她一命,但她绝不可能再留在明家,将她关入柴房,明日一早,休妻。”
说罢,明鹤转身愤愤而走。
明思一下瘫软在地上,眼看着下人们将曹氏带走。
她本想跟上去,可是想到方才看到的娘亲的模样,心中觉得不对。
娘亲绝对不是这样的!
定然是有哪里出了错,可今日太混乱了,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最后只想到了她的病。
也许是病的更严重了。
明思一咬唇站了起来,拎着裙摆奔着明鹤追了过去。
可她还是没有追到,得知明鹤已经进了书房,便一咬牙,跪在门口。
“请父亲怜悯,叫个大夫过来给娘亲看看吧!”
无人理会。
她也没有继续喊,她知道父亲肯定是听到了,便就跪在那里,直到夜色深沉。
她不得不坚持,实在是今日这事闹得太大了。
若没有父亲的同意,府中无人敢给娘亲请大夫。
天上的弯月被乌云挡住,冷风阵阵袭来,小雨淅沥沥落下,很快打湿了衣衫。
不一会,小雨逐渐转大,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夜空,却也只是一瞬。
明思浑身湿透,冻的瑟瑟发抖,却仍然坚持不肯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她摇摇欲坠有些坚持不住了。
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明鹤站在门口,脸上有些愠怒。
“你疯了吗?那样的女子配让你如此为她求情吗?”
明思哆哆嗦嗦道:“父亲向来孝顺祖母,也曾教导女儿,为人在世,孝道为先,纵然娘亲千错万错,可对女儿却没有错。”
一番话说的明鹤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用自己的话,反驳了自己教给明思的道理。
他有些疲惫地摆摆手。
“罢了,你既然心疼她,那就让管家请个大夫过去看看吧。”
说罢,转身入了书房。
明思大喜,也顾不得自己浑身发冷,忙让人去与管家说,请府中经常来的老大夫过来。
她则回去换了身衣裳,心中记挂着娘亲,又马不停蹄来到柴房。
一进去,便询问老大夫。
“我娘怎么样了?”
老大夫收回诊脉的手,凝重着脸色微微摇了摇头。
“夫人的身子没有多大的毛病,就是吃错药了,导致郁气堵心,全身血脉逆流,状若疯癫,口吐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