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闻言,冷笑出声,转身便离开了县衙。
县丞见状,也不知慕朝烟最后那冷笑到底是何意,现下却是追也来不及追了。
“大人,您为何不直接告诉那位,孩子就在府中?”
县丞的心腹走了过来,不太明白为何方才县丞要说那样的话。
之前县丞日盼夜盼的表情,他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现下人来了,却是又打发走了,这么一来先前所做一切哪还有用,不都是白费功夫了吗。
县丞看了眼心腹,冷笑出声,“你懂什么!”
县丞绷着脸往回走,一路上他在心中不停咒骂着慕朝烟还有宫忆礼。
本来以为宫忆礼家中是贵气的,不管怎么样,自己作为这里的县丞,又间接的救了宫忆礼,怎么着都会有发财的机会。
可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是慕朝烟的儿子!
慕朝烟先前与士阶一事,也算是在士阶圈里闹的人尽皆知。
他也身为士阶,自然是仇恨慕朝烟的。
若不是慕朝烟从中作怪,士阶的身份又怎么会低落成这个地步,还一直强推商户发展,莫不是真想以后让那些商贾之人踩在士阶头上不成!
县丞心中那叫一个气,一想到自己之前好吃好喝供着宫忆礼,还用了许多自己都舍不得吃用的药材,心中又是一阵揪疼揪疼的。
快步来到了柴房,看到倒在地上颇为虚弱的宫忆礼时,连声冷哼着。
县城看着宫忆礼是越看越气,最后走到他面前,忍不住抬脚猛地踹在了他身上。
宫忆礼吃痛,痛的都蜷缩了起来。
“现在可没有任何人能来救你了,本官要你在我手中,生不如死!”县丞冷笑着,慢慢蹲下了身子,抬手拍着宫忆礼的侧脸,口中说着狠毒话。
宫忆礼先前吃了他那么多名贵药材,人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了,他也不可能让慕朝烟如愿。
宫忆礼在他手中,自是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来。
看着面前苍白的小脸上,嘴角处又慢慢溢出血来,县丞心中都气是解了一些,恨不得当下宫忆礼在当着他的面吐出几口血来。
县丞吸了吸气,两指狠狠掐着宫忆礼的双颊,凑近意味不明问道:“你可知本官为何先前供着你,如今又想要你生不如死?”
宫忆礼皱眉,将头一扭,便脱离了县丞的手掌。
看着不回答他问题的宫忆礼,县丞连连冷笑,“要怪就怪你那个母亲炎王妃,若不是他,你可知如今这世道最有身份的,该是士阶之人,可就是因为她狗屁什么重商,害的我们士阶的地步都排到了最末,你身为她的儿子,父债子偿,你自然得为她赎罪不是。”
说完,县丞眼睛一眯,扬手便五万扇在宫忆礼白净的面孔上。
可随即县丞清晰的看到宫忆礼眼瞳放大,神情一变。
下一秒,一阵剧痛从脖子处传来,县丞僵硬的抬手去摸,却是摸到了一手的血,顿时吓得县丞跌坐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回头看去,便看到慕朝烟满脸怒火举着长剑对着自己。
“本王妃倒是不知,县丞竟是如此看中士阶的身份?需不需要来日本王妃进宫,将此事禀明陛下?”慕朝烟讽刺的看着县丞,说完便将剑尖抵在了县丞的脖子上。
县丞现在是丝毫不敢动弹,唯恐慕朝烟一个不注意,这剑就真的戳了进来。
在身份与生死面前,肯定是生死重要。
县丞虽然也是一心为了士阶着想,在安全面前,还是能屈能伸的,当即就求饶了起来。
“王妃饶命!下官……下官方才说的都是些胡话,还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县丞反应过来后,连忙求饶着,怕极了自己将性命丢在这里。
县丞抬头悄悄看了眼慕朝烟,后者面色依旧冷冽无比,到了这一刻,他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