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时辰到了。”陶管家出声提醒。

一众人随即起身，跟着钟离毅，一道丞相府后山而去。

三夫人的手肿得高，钟离毅看着心疼，便不觉放慢了步子，与她走到了一起。

容莺莺一回头，才发现身侧的钟离毅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恭王夫妇。

东方婧淡淡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数月不见，莺莺夫人别来无恙？”

“恭王妃，别来无恙。”容莺莺冷着张脸，与她对视。

“我听闻莺莺夫人从中牵线，帮太子侧妃验出了神女？”东方婧直言不讳。

容莺莺狠瞪了她一眼，厉斥出声道：“神女就是神女，有什么帮不帮的？恭王妃虽身份尊贵，但‘母亲’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小心招致杀身之祸。你自己不怕死不要紧，不要连累了咱们丞相府。”

“呸呸呸！是我失言！不是帮，怎么能是帮呢？人家是凭自己的实力验出来的。只是……我听闻古书上曾经记载，这九幽大陆的神女除了庇佑国家之外也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本领的，比如，历届神女身边都有一只为之臣服的神凤……”东方婧的声音突然一顿，眉梢不由挑起，“听说莺莺夫人与神女关系要好，也不知有没有瞧见过那神凤？”

容莺莺从小就没读过书，约莫前两年才开始跟着容胤后面识字，如今才差不多将大宁国的文字识得七七八八，哪里有空去看什么古书。

东方婧说的那些，她自然不清楚。

只是“神凤”，近来倒是出现过一只。

昨夜钟离语嫣故意在凤阳宫装神弄鬼，想博陛下同情，帮着尉迟墨夺得那三万禁军军权。谁知凤阳宫出现奇观后不久，昭阳宫便出现“神凤逐月”的异象。

东方婧口中的“神凤”，说得莫不是昨日出现在昭阳宫上空的那只吧？

容莺莺心头一惊，忙顿下步子，转身去找不远处的钟离语嫣和尉迟墨。

钟离语嫣听了，禁不住冷笑出声：“莺莺，你与钟离挽云才认识多久，根本不清楚她的性子。此人最是巧言善变，就是死的都能给她说成活的！我虽没有亲眼见着，但大抵能猜得出，昨晚那只火凤定是有人借用了江湖术法，蒙蔽了大家的双眼——那就是假象！”

“但愿。”容莺莺忧心忡忡，“我就担心，那神凤若是真的，是不是代表真正的神女已经出现了……倘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往后做事就要更加小心了。”

尉迟墨冷笑一声：“本宫从小就爱读书，七岁写诗，十岁那年，就将御书房的书都翻了个遍……至如今，本宫也没瞧见过她口中所说的那本古书。难不成他恭王府的书房，能比御书房的藏书还多？！”

“就是！”钟离语嫣跟着附和，“多半是扯谎！如今你得老爷宠爱，她不过是怕你欺负三夫人罢了！照我说，她越是这样，咱们越是要狠狠地玩弄三夫人，不然如何对得起她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