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台难得正经的站起身对着叶青行礼,而后继续说道:“父亲常常提起燕王您,还说他很怀念与燕王您一同出征的日子。这一次侄儿来临安,除了给燕王带来了父亲的问候,侄儿也特意给燕王准备了一些我们大蒙古国的礼物,还请燕王笑纳。”
“有心了,替我向你的父亲带去问候。”叶青开怀一笑:“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生的是如此一表人才,这些时日在临安,恐怕也迷住了不少我宋廷的女子吧?”
蒙古使臣既然来到了临安,皇城司又怎么可能不去注意他们的动向?更何况,蒙古人的使团足以称得上是隆重了,两个所谓的皇子,以及木华黎这样的心腹,再加上一个如今不如意的蒙古国师,这样的分量对于宋廷来说已经是不轻了。
窝阔台对叶青的问话微微一愣,在叶青的示意下重新回到座位上,心里头已经明白,自己如今在临安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没有逃过这个燕王的眼睛。
于是当下笑了笑,坦诚地说道:“侄儿是第一次来到临安,对于临安充满了好奇,不管是临安这个繁华的都城,还是江南风情的女子,都让侄儿大开眼界,这些在我们大蒙古国可是看不到的。”
“喜欢就好,临安自有临安的美,但草原也有草原的豪迈风情让宋人为之向往。若是喜欢,不妨就在临安玩个痛快。这里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贤侄不要嫌少。”叶青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窝阔台道。
窝阔台瞬间是大喜过望,而后看了看叶青后,再次站起身来像叶青行礼道谢。
术赤则是在叶青与窝阔台两人之间是冷笑连连,脸上充满了不屑跟鄙夷之色。
木华黎则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窝阔台跟叶青的叔侄叙情,心里丝毫不为窝阔台感到担忧。
窝阔台身为铁木真的第三子,向来是一个心思灵活之人,而且不像术赤那般呆板,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所以在蒙古国,窝阔台也是颇为受他们这些将领的推崇。
“但不知道木兄这一次邀我游西湖,只是单纯的想要游玩呢,还是说有什么事儿?”叶青在窝阔台再次坐下后,跟窝阔台连饮三杯酒后,才对木华黎问道。
“末将此行是受我蒙古国大汗之命,希望与贵国缔结友好,从今往后,两国不再交战。对于末将在济南府一事儿,末将此行愿意接受燕王的责罚。至于……当初燕王从大汗手里抢走金国皇帝完颜璟一事儿,大汗也不会再追究。”木华黎神色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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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攻我武州、檀州一事儿呢?就这么过去了?”叶青淡淡问道。
“此事儿是燕王违约在前,即便燕王当初与金国结盟,但撕毁盟约也是燕王你,不是吗?与金国结盟不过半年,你便攻取了金国的诸多疆域……。”术赤在一旁反驳道。
“是收复,非是夺取。”叶青这才回过头看着术赤,刚刚与窝阔台一连串假惺惺的表演,竟然没有使得术赤动怒,这一点儿倒是出乎了叶青的预料。
本以为自己对窝阔台另眼相看,必然会引起铁木真长子的不满跟嫉妒,但刚刚自己对着窝阔台一口一个贤侄,甚至不惜奉上一张银票,可都没有能够挑拨动术赤哪怕一丝的不满。
看着术赤那阴沉的脸色,叶青继续淡淡道:“金国辱我宋廷、俘我二圣,如今不过是我大宋朝廷拿回原本属于我大宋的东西,有何不可?而我宋廷跟你蒙古国无冤无仇,本王与你父汗还是安答,为何要攻我宋廷武州、檀州呢?如今想要谈和结盟,世代友好,难道就不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吗?”
“你以为你能够代表的了大宋朝廷吗?”术赤冷冷道:“今日与你相商,正是因为看在你与我父亲乃是安答的份儿上,若不然的话,我们大可绕过你燕王,跟宋廷去谈和。”
“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