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扩今日所袒露的一切,在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提及过,若不是今日赵扩说出来,她完全想不到,赵扩竟然考虑的如此长远,而且看样子,显然已经在心里谋划了很久很久才对!
“兵部尚书钱象祖跟吴王赵师淳,已经带着我的密旨于今日启程北上了,而户部尚书李立方,也已经在今日启程前往淮南路,包括谢深甫……也在今日要前往济南府。”赵扩双眼开始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韩瑛则是在赵扩提到谢深甫的时候,不自觉的向身后望去,神色有些紧张道:“万一现在谢道清不自觉的把谢深甫要去济南府的事情,说给叶青听的话该怎么办?”
“对于叶青而言,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就算是他现在知道了,但他现在……只要我不点头,他能离开吗?他又能够做什么?”赵扩冷笑着说道。
而马车的速度也开始缓缓的慢了下来,韩瑛突然掀起旁边的车帘向外看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待认清楚旁边的建筑物,并非是去往寺院时,扭头看着赵扩震惊道:“马车是直奔信王府?”
“马车是直奔信王府啊。”就在韩瑛意识到马车直奔信王府的前一刻,后面马车里的谢道清,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叶青说道。
“也许……圣上准备在信王府宴请你这个媒人呢?”叶青神情依旧是很轻松,笑看着谢道清回答道。
“但……不是说好了先去寺院许愿吗?而后还要坐船赏雨,韩瑛说圣上还要亲自抚琴……。”谢道清皱眉,有些不解的说道。
“可能圣上没有带琴呢。”叶青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摇晃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道:“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或许不是一个适合许愿的好时机,也可能圣上已经许愿完了吧。”
“早知道今日
雨势会变得如此之大,就该请圣上下旨,晚几日前往济南府才是。”谢道清蹙眉,神情显得有些不高兴以及担忧道。
叶青依旧是神情平静,不动声色的问道:“令祖父去济南府做什么?”
“不知道,昨日里韩瑛来府里告知我今日随行他们游临安时,鬼鬼祟祟的跟祖父偷偷说的,若不是祖父在韩瑛离去后收拾行囊,以及让下人备车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叶青的瞳孔不自觉的微微收缩了下,然而谢道清显然是并没有察觉到,脸上写满了对谢深甫的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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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府里可曾有人去见过你祖父?”叶青依旧不动声色问道。
谢道清依旧是毫无所觉,有些闷闷不乐道:“嗯,今日一早祖父出门,禁军几个统领还赶来相送,在大厅内关起门来嘀咕了好久,然后祖父才启程的,只是那时候雨势还没有这么大。”
谢道清话刚刚说完,叶青就立刻敲了敲车厢,而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对徐寒说道:“到了信王府后,立刻命种花家军入城,不论是什么方法。”
“是,末将知道了。”徐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到地方了。”
谢道清虽是一头雾水,但此时的她也并没有多想,更不可能会想到,在今日这颇有诗情画意的雨天中,竟是处处都透着丝丝杀机与诡异。
走下马车的赵扩此时神情已然恢复正常,面带着微笑在卫泾手撑的巨大油纸伞下,与韩瑛一同步入信王府。
叶青与谢道清跟随在身后,而随行的十来名宫里的侍卫,也在叶青等人进入后,便快速的把信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上。
听到身后传来响声的谢道清,不自觉的回头望去,有些好奇为何要这么快就把大门关上。
赵扩回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叶青,心头微微一惊,叶青的平静与轻松,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本以为当王府大门关上的一刻,自己回头时,叶青的神色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一丝紧张才是。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