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后。
朦胧的雨幕使得种花家军兵士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天地之中,一人一狗不自觉的竟然是同一时间一起伸了个懒腰,只是当钟蚕想要跟大黄狗套近乎时,伸完懒腰的大黄狗则是默默的瞟了一眼钟蚕,而后调了个头,以屁股对着钟蚕再次懒洋洋的趴下继续赏雨。
新安郡王的府邸处,百十名殿前司、侍卫司的兵士在门口整齐的一字排开,史弥远的马车停在府门前的正中央,而此时在新安郡王的府邸门口处,赫然已经站着三个男子。
新安郡王赵士诚、舒王赵师意,以及赵师意之子赵贵诚,不等史弥远走下马车,在马车刚刚停下后,便立刻在其父赵师意的眼神示意下,手撑油纸伞向着史弥远的马车奔去。
赵贵诚整个人完全暴露的大雨之中,手里的油纸伞则是完全罩在史弥远的头顶为其遮风挡雨。
史弥远也不客气,只是回头微微对赵贵诚点点头后,便向着向他行礼的赵师意以及赵士诚二人走去。
简单的寒暄之后,三人便在主人新安郡王赵士诚的引领下,向着府里的前厅走去。
在几人随着赵士诚进入到新安郡王府时,郡王府里的女主人唐婉,此时则在偏厅里神色忧虑的偷偷打量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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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里舒王与其子赵贵诚突然悄悄抵达临安,已经让他们夫妇是心头大吃一惊,而今日,竟然连史弥远都亲自跑到了自己的府邸,身为女子天然的直觉,瞬间就让唐婉意识到,如今这一切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寻常。
新安郡王赵士诚虽然在含笑招待舒王赵师意,以及当朝左相史弥远,但内心里此刻则是七上八下、忐忑至极。
昨日里舒王悄悄抵达临安后,便让他们夫妇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甚至是因为舒王赵师意的到来,让赵士诚、唐婉夫妇昨夜里一宿都没有睡好。
而今日一早,舒王甚至都没有打算进宫,或者是禀奏朝廷他到达临安的消息,反而是一早就告诉他们夫妇,今日左相史弥远会来府里看望他们父子。
因为舒王赵师意辈分的缘故,使得唐婉夫妇也不得不恭敬有加的笑脸迎人,显然身为宗室小辈的他们,还无法去询问赵师意此次悄悄来临安的目的。
但不管如何,在史弥远驾临他们郡王府后,赵士诚、唐婉夫妇的心头就像是被放置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不同寻常甚至是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氛,在新安郡王的府邸里缓缓蔓延,赵士诚笑容满面的招呼真正的稀客、贵客史弥远坐于上首,而后趁着史弥远与赵师意、赵贵诚父子寒暄之际,随口找了个借口快步退出了前厅。
快步走进偏厅,就看到一脸担忧的唐婉正望着他,心头沉重的夫妇二人互望一眼,如今就是再迟钝,也都已经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舒王赵师意父子秘密来到临安一事儿,绝非寻常之事儿。
“夫人……。”赵士诚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更是写满了惊慌与忐忑。
自从唐婉嫁给他后,这个郡王府里的上上下下,几乎都是靠唐婉来打理,而他赵士诚,也不自觉地渐渐开始凡事都要依赖唐婉来做决断。
而唐婉也总是能够把府里的上下打理的顺顺当当,最重要的不管任何事情,不管是人前人后,还都能够给足赵士诚这个新安郡王颜面,使得不管是在整个新安郡王府内,还是他们的亲朋好友间,新安郡王都有着十足的存在感与颜面。
“朝廷与圣上显然不知道舒王已经来到临安……。”唐婉蹙眉直奔疑惑说道。
“不好说啊。”赵士诚两手一摊,有些诚惶诚恐道。
“夫君此话何意?”唐婉有些莫名道。
赵士诚想了下后,便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刚刚我与舒王府门外迎候左相,左相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