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人打交道,都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王德谦之所以能够对燕鸿渊有如此精确的判断,除了他与燕鸿渊打交道的时间过长外,便是他那份在宫中立足的,特有的敏锐『性』跟洞察力。
毕竟他本身就是靠把握事情的形式、氛围等处处细节,以及揣摩圣心以及细致周到的侍奉来在皇宫里立足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在皇宫里突出重围,而后侍奉在陛下跟前了。
不过以他这些时日的观察,以及皇后或者是蔡贵妃对燕家的态度,还是让他揣摩到了一些皇后与燕家之间的关系。
皇后出身寒门,刚刚进宫时,则是与已逝的安恭皇后,一同侍奉在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后来两人便是一同被太上皇赐给帘今圣上。
前两年安恭皇后病逝,于是皇后便由当初的贵妃,晋封为了皇后。
据当年皇后自幼便失去了双亲,被寄养在了如今身为正五品的文散官中大夫翟愈的家里,所以是不是当年皇后未进宫之前,跟燕家有什么交集?或者是从受过燕家什么恩惠呢?
王德谦也只是在心里胡『乱』猜测而已,即便是当着燕鸿渊的面,他也是不好冒然相询的,更别提问宫里的皇后,或者是同样出自寒门的蔡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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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出房间的燕鸿渊,侧头便看见守在门口的司徒松,于是立刻伸手指着司徒松胸前,面『色』极为凝重的沉声道:“你立刻带那几个禁军前往咱家在城外的作坊,一定要快,见到姐后,立刻与叶青他们保护姐回府,让她哪里也不准去,有事儿等我回去后再。”
司徒松还很少看见燕鸿渊如此严肃,所以面对这般严肃的燕鸿渊,司徒松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于是听完燕鸿渊的吩咐,也不敢多问,立刻点头应是,就准备下楼去招呼那几个禁军,立刻赶往城外的燕家作坊。
刚刚走出几步,突然又被准备进入房间的燕鸿渊叫住:“等一下……。”
看着司徒松回过头后,燕鸿渊又咳嗽了两声,走到跟前道:“你带着他们几个人立刻赶往城外作坊,派出一个人去府里看看,如果姐回来了,就让他们通知你不必再去了,如果没有回来,你们要尽可能快的去找到姐,然后立刻接姐回府,明白了吗?”
“明白,老爷,您放心吧,的这就去办。”司徒松连连点头,而后见燕鸿渊长吁一口气后,立刻又跑着往楼下跑去。
再次进入房间的燕鸿渊,脸上的凝重跟焦虑之『色』已经慢慢消失,换上了一副颇为僵硬的笑容,焦虑残存的连连向王德谦赔礼道:“怠慢中贵人了,燕某真是心感不安,在此多谢中贵人今日之提醒……。”
“燕员外客气了,咱家也是奉懿旨行事,只要令嫒能够相安无事就好。”王德谦笑着道,而后便被燕鸿渊拉住了手,一沓厚实的银票便从两人拢在袖子里的手中易了主。
燕鸿渊递完手中的银票后,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于是开始神情之间,依然带着淡淡焦虑的,时不时咳嗽两声,跟王德谦轻声交谈着。
这一次王德谦除了通知燕鸿渊,朝堂之上有人与临安商贾想要迫使燕家分家外,便是关于采办绢帛的事情。
总之,在王德谦的言辞里,如今布商之间竞争厉害,如果燕家能够在布料的染『色』,或者是明艳程度上,拿出高其他布料颜『色』一筹的上好布料,那么今年自然还能够像往年一样,坐稳这第一皇商的位置。
但如果只是与其他商家的品质不相上下,结合如今燕家的被动形式,恐怕绢帛这一块儿,就有可能要被有心人夺走了。
满心忧虑的燕鸿渊连连称是,心里面一边记挂着燕倾城的安危,一边哀叹,这布料的颜『色』,哪是那么容易调制出更出众的染『色』的,又得明艳光亮,还需经久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