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无奈之余,只能是搜肠刮肚的思索着,这两日卧病在家,被白纯也灌了一肚子的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
但此刻都如同浆糊一样,一时间面对出水芙蓉般的赵才卿,以及汤鹤溪、李立方、史弥远几饶哄闹,更是无法整理出个头绪来。
“叶大人也不必急于回答女子,但叶大人如果以为还能像刚才那般避重就轻,那么可就不要怪女子当面乞词了。”赵才卿婉转婀娜、笑不『露』齿的举杯走到叶青跟前。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托腮,而后后背笔直的趴在那桌面上,两条修长的**同样站的笔直,把她那背部优美的曲线,以及『臀』部更为圆润、『性』感的弧线,毫不吝啬的呈现在众饶视线中,一双美目带着初开的绯丽桃花儿般,紧紧盯着叶青那带着一丝苦笑的脸颊。
“乞词如何能够?以我看,乞词不如乞身,赵姐不妨试试,看看叶统领是否是真正的怜香惜玉之人。”史弥远坐在远端,身旁的女子此时已经接近半『裸』,但即便是如此,史弥远的双眼依然是清澈无比、神情也是自然从容,仿佛坐在旁边的根本不是一个漂亮魅『惑』的女子一般,根本不为之所动。
叶青无奈苦笑,乞词一事儿还是在来的路上,老刘头告诉他的,倒是不难理解,不过就是当面要求你做首词而已。
但对于涌金楼里的姑娘们来,乞词同样也存在着风险,并不是谁都有勇气、有才情敢于当面乞词。
就如同是一把双刃剑,一个弄不好便是伤人伤己,黄庭坚《木兰花令》中就曾言:词人填词甫就,歌『妓』便应声而唱。
但如果当面乞词,词人顺利完成填词,而歌『妓』无法唱出来的话,那么对于歌『妓』的声名同样是损失,所以敢于当面乞词者,基本上都是如赵才卿这般,有着极高的灵『性』跟才情,才敢当着众饶面当场乞词。
而大部分文人雅士,来到风月场所的目的便是寻欢作乐,真正意义上,并没有谁会从态度、人格上尊重歌『妓』,所以即便是乞词,得到的也只会是艳词。
至于什么是艳词,虽然不如后来的十八 『摸』般那么『露』骨直白,但当文人雅士所做的艳词,被绝『色』歌『妓』用风情万种、百转妖娆的美妙歌喉唱出来时,想必每个人都知道,那种成就与征服感对于一个男子,是有着多么大的诱『惑』力。
而乞身自是更不用了,自然就是赎身的意思了,所以史弥远此话,更像是在讽刺叶青兜里没几两银子,不如赵才卿当面乞身,更能让叶青下不来台,脸面更加难堪。
赵才卿如同那温婉一样,在史弥远完后,也同样是看也不看那史弥远一眼,而史弥远表面上也并没有显得生气,甚至还乐呵呵的与汤鹤溪举杯对饮,而后一脸轻松的看着叶青如何应对。
“佳人伤春、才子悲秋,所以佳人词应婉转绵丽,浅近儇侨,挟春月烟花,于闺檐内奏之。一语之艳、令人魂断,一字之工,令人『色』飞,乃为贯耳。才子当慷慨磊落,纵横豪爽,抑亦其次,不做可耳。作则宁为大雅罪人,勿儒冠而胡服也。”叶青有些牙疼,这种极端不适应的话,让他感觉一不心就能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过如此,也多少算是回答了赵才卿的问题,同样,也委婉的拒绝帘场作词的要求,正所谓作则宁为大雅罪人,勿儒冠而胡服也。
赵才卿明眸皓齿,眼神中的桃花儿渐淡,那脸上的笑容则是更盛,仿佛桃花儿从那双让人痴『迷』的眼神中,烂漫盛开到了那漂亮的脸蛋儿上,而后『荡』起了一阵涟漪。
汤鹤溪眉头一皱,不曾想叶青竟然真能够回答出赵才卿关于词的问题,而最后一句话,甚至还有些含沙『射』影,像是在讽刺自己等人,刚才所做的几首打油诗一般。
史弥远喝空的酒杯都忘了放下,他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