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眼史弥远道:“去吧,此事儿今夜到此为止。”
随着轿帘放下,史浩的一声回府也随之响起,在史浩看来,这个叶青命不久矣,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死人较劲。
东瀛高僧到长安不过三,而金使遇刺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东瀛高僧不准还在海上,也有可能是刚到泉州港,但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刺杀金使的凶手。
他理解这个刚刚被提拔为皇城司副统领,就想立刻报答圣恩的年轻人血气方刚、锋芒毕『露』的迫切,想要借此机会,在太上皇跟前有所表现的举动。
但凡事儿要合情合理不是?屈打成招,移祸江东,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太上皇的提拔跟赏识,只能明这个皇城司的副统领叶青,还是太年轻了。
竟然为了替皇家解忧解难,不惜以身试法,嫁祸栽赃,看来朝堂之上,年轻永远都是一个人致命的弱点啊!
叶青接过史弥远递过来的玉佩,看着史弥远在洪遵耳边低语了几句,看着刑部的四五十名捕快,拿着火把缓缓的有秩序的撤退,看着史弥远含笑走到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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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兄,是在下孟浪了,刚才的一切都乃是误会,即然叶兄已经审问出,他们便是当日刺杀金使的凶手,那么在下跟洪大人过来要人,就是太过于失礼了,还望叶兄大人有大量……。”史弥远拱手行礼,一脸歉意跟内疚,语气还带着一丝惶恐不安的道。
“史兄客气了,在下理解史兄跟洪大饶心情。只是……。”叶青手拿玉佩,在史弥远跟洪遵跟前晃了晃道:“洪大人是不是知道你我交情不浅,所以才找史兄来当客?”
史弥远脸『色』僵了僵,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叶青也不傻子,洪遵过来要人,乃是刑部之事儿,自己跟着参合进来,如果要人成功了,那么一切都好。
只是如今被一块儿太上皇的圣物所阻,而且又被叶青抓住自己跟洪遵联手来上门要饶把柄,这件事儿就不太好容易的过去了。
而且叶青一番话,完全堵死了自己的辞,那就是他跟叶青之间交情不浅这个理由,一下子让他陷入到了被动,难不成真的告诉叶青,自己跟他哪来的什么交情,本来就一直是站在彼茨对立面罢了。
洪遵脸『色』同样很难看,自己找史弥远帮忙解『惑』,不想到了最后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样的结果,所以面对叶青脸上玩味儿的笑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今日打扰叶兄多有得罪,改日在下在斜风细雨楼为叶兄赔罪。先告辞了。”史弥远深吸一口气,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自然一些,行礼之后,也不等叶青再次话,也不理会旁边的洪遵,便转身匆匆离去。
“史兄慢走,洪大人请。”叶青有礼有节、随和笑着恭送二人,仿佛刚才他们三人之间,一点儿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仿佛门口那四五十名挎刀背箭的捕快,都是空气一样。
柳轻烟从刚才场面开始变得剑拔弩张时,一颗芳心就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哪怕是她之前跟叶青之间有着极深的误会,但在今日,叶青冒着得罪权贵的危险,替斜风细雨楼出气的举动,就已经让她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谢叶青了。
至于当初两人之间的误会,柳轻烟在心里是一会儿要原谅,一会儿又不原谅,女儿家的清白被他玷污了,岂能如此就轻易原谅?!
可再想想刚才叶青面对四五十名张弓搭箭的捕快,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站在台阶上,无视那些明晃晃的,带着杀气的箭矢。
这份胆『色』跟魄力,所要面对的那份,自己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的巨大压力,又让她想要原谅叶青,毕竟叶青做的一切,冒着的危险,可都是为了替斜风细雨楼出头。
“嘿,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