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隐忍,刚刚在太上皇跟前立了一点儿功劳,就敢打皇城司统领的主意,耐心太差啊。”史浩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在旁边的另外一张桌面正奋笔疾书。
而后随着嘴里念叨完后,一份明日上奏给赵构的奏章,已经被他拿在手里检视着。
外面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的喊杀声,透过窗户缝隙传入茶室,茶室内的史浩跟史弥远,此时却是不受一点儿影响。
史弥远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道:“父亲明知叶青如今深受太上皇器重,为何还要上奏弹劾?”
“这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情,太上皇理会不理会是一回事儿,但臣子做不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份奏章暂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元佑浑仪象复原一事儿,最起码能够让叶青多活半年之久,但接下来的生死,或许这份奏章就有些作用了。”史浩满意的看着桌面上的奏章,耳边的喊杀声夹杂着惨叫声,以及完全遮盖了雨声,手扶着那奏章,望着窗外道:“有备无患,这是身为臣子为君分忧的本分。”
随着史浩话音刚落,而后茶室的门被适时的敲响,随着史弥远一声进来,只见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满是雨水的站在门口,低声道:“龙大渊一方身着皇城司禁军服饰,另外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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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那一方怎么了?”史浩回过头看着门口问道。
史弥远此时也已经把窗户关上,顿时那喊杀声跟惨叫声,便消失不见,茶室又恢复了刚才的幽静。
“另外一方无法肯定是皇城司副统领叶青所率之人,衣着形形『色』『色』,虽然都持有弓弩,但他们的身份……无法确定也是皇城司的人。”门外的蓑衣汉子低声道。
史浩脸上神『色』明显一怔,而后微微叹了口气,神『色』之间闪过一丝失望,挥挥手便让蓑衣汉子离去了。
“看此子了啊。”史浩在史弥远关上门之后,望着桌面上的奏章,一下子觉得自己发力打出的一拳,好像全打在了汤思湍身上,对于那叶青,竟然是毫无伤害。
就在史浩有些落寞的完这句话的时候,同样身处大瓦子的汤思退、王淮两人,也是深皱眉头,心头都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看此子了。”
“朝廷惧金,恐怕下没有人不知道了。”王淮索然无味的念叨了一句,而后便转身下楼,头也不回的道:“刑部开始动作吧,再晚的话,你刑部尚书怕是就不保了。”
梁克家一愣,但此时不由他细问,立刻招呼护卫,知会刑部过来办案。
汤思退看着楼下雨中,从外面冒雨闯入大瓦子街道,刚一靠近那间客栈的皇城司禁卒,突然间在雨中齐齐倒下,伴随着那些禁卒在雨中的惨叫声,汤思退便无奈的叹口气。
“叶青早已等候在此,皇城司衙门……林光巢……是叶青的了。”汤思退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外面的喊杀声,仿佛一下子被他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林光巢?不可能,我昨日里还跟他见过面,还许了他皇城司统领的位置……。”汤硕再次探头看向窗外,身着皇城司禁军服饰的禁卒,还未靠近前方不远处的客栈,此时就已经死伤大片。
颓然坐在椅子上的汤思退突然睁眼,只见汤硕还在探头望向窗外,当下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昨日里你接触林光巢,鹤溪跟你去了没有?”
趴在窗户探望的汤硕,浑然不觉汤思退语气中隐忍着的怒气,若无其事的道:“没有,我想着先跟他接触上了,然后再让鹤溪跟我一同前去。但谁能想到,怎么就突然之间,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叶青就跟龙大渊冲突上了。还不如这鬼气呢,下雨之前,还知道阴了一的,提醒人们要下雨了……。”
“混账!谁让你独自一人去接触林光巢的!”汤思退须发皆怒,狠狠的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