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眉头紧皱,内心深处五味杂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黄钟大吕般的钟声悠长的缓缓传来,仿佛一记记重锤撞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有些头昏脑胀,甚至心里越来越嫉妒叶青,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叶青做了什么手脚?
会不会是找了人在里面撞钟,而并非是像当年苏颂那般,用水的力量来驱动着元佑浑仪象的种种机关?
洪亮悠扬的钟声,比起寺院里多少有些沧桑感的钟声更显庄严,但仿佛却少了一丝寺院钟声的肃穆,多了一丝江南阔之间,被遗失在北地的粗旷。
吕祖谦仿佛是被那渐渐淡去的钟声追赶着跑进了朱熹的书房内,看着书桌前的朱熹正在奋笔疾书,愣了下道:“刚才听见没没有?那……那元佑浑仪象,已经被彻底复原了。”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等都需上奏章,需近前一观才校若是被他取了巧,那便不是我大宋国之大幸,而是奸佞当道的国之不幸。”朱熹继续埋头疾书,嘴里回应道。
“但……。”吕祖谦愣了下,心里默默叹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话。
叶青在元佑浑仪象复原成功后,又在嘉会门上呆了足足十二个时辰,每次钟声、鼓声响起的时候,叶青都会与手腕上的手表,包括外面的日晷来对照。
而在元佑浑仪象的阁楼里面,至于浑象、浑仪的演示,叶青并不认为赵构能够看的明白,而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这个时期没有玻璃,若是有玻璃的话,把外面的结构改成透明的玻璃结构,让人在外面就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构造,这样一来,恐怕会更得赵构的喜欢吧。
在赵构跟当今圣上没有亲临这元佑浑仪象之前,即便是叶青不派人封锁嘉会门城楼,侍卫司跟殿前司也不会同意,在叶青还未来得及真正的封锁嘉会门时,侍卫司跟殿前司的,就捧着圣旨走了过来。
圣旨的内容也很简单,先是赵昚对叶青复原元佑浑仪象给予了赞赏跟祝贺,接下来便是由侍卫司跟殿前司看守元佑浑仪象,闲杂热不得前往城楼之上。
走下城楼的叶青,抬头望着这个时期可以是巍峨、高耸的建筑,都不由的心中充满了成就福
看了看城楼之上,那一人难以环抱的朱红色巨柱,上面有他自己写的楹联,叶青不由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凡事儿太过于完美了,没给当今太上皇跟圣上留下彰显皇家威墨宝的地方话,那么就是不懂事儿了。
所以他自然是不敢真的把楹联雕刻在那城楼之上,前后各两根巨大的巨柱上,而是写在在了纸上,贴在了那巨柱之上。
他相信,不管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提醒赵构跟当今圣上赵昚,恐怕他们也绝对会在气势威严的巨柱上,留下他们二饶墨宝,以此来佑大宋国运。
回到家里的叶青,面对的自然是“家徒四壁”的家,白纯、锦瑟早已经在两前就搬去了老宅子,而此时忙活完后的叶青,也早已经把此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待想起来的时候,才看见梁兴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着梁兴进来,叶青本想着再进宫一次,但想着在嘉会门时,赵构压根儿在钟声、鼓声响了一整后,都没有派人来招自己进宫,恐怕这个时候,他压根儿没空见自己。
于是内心里纠结犹豫了一阵子后,叶青便打算先回老宅,后就是元日了,自己可不想错过真正在大宋的第一个元日。
事情如他所料,赵构这些日子除了各国使团之外,便是皇亲国戚的觐见,让他连腾出前往嘉会门的时间都没有,至于见叶青,赵构在钟声第一次响起后,就已经把他抛在脑后了。
皇宫里的喜庆气氛到底如何,叶青并不知道,但工部尚书李道的府上,却是已经张灯结彩,粉刷一新,上上下下一派喜气洋洋。
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