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的元佑浑天仪象,只是尺寸大了一些,它怎么就不是元佑浑天仪象了?双重标准不成?”
“不可混为一谈。”朱熹神色不悦的盯着地面上的两只鞋,看着叶青招招手,而后宫女跟太监拿着地面上自己的鞋子,匆匆退下后继续说道:“你所谓的元佑浑天仪象改动太多。正所谓:上而无极、太极,下而至于一草一木一昆虫之微,亦各有理。一书不读,则阙了一书道理;一事不穷,则阙了一事道理;一物不格,则阙了一物道理。”
叶青一愣,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白纯:“什么意思?”
白纯跟燕倾城看着叶青那双无辜、茫然的双眼望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尴尬的低下了头。
两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朱熹最后一番话,完全是属于对牛弹琴,叶青根本不可能听得懂的。
信王妃也是一愣,看着燕倾城跟白纯,面对叶青求助、闻讯的目光,尴尬的低下头时,难以置信的低声道:“他……他真的没有听懂吗?”
“字我倒是明白,但你这连成句后,还想请教朱先生,此话到底是何意?”叶青好像完全不知道丢人现眼是何物般,在燕倾城跟白纯羞愧难当,恨不得下楼的时候,叶青对着朱熹,极为自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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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不光是朱熹,就是信王以及辛弃疾,面对叶青如今的样子,不由的都有些瞠目结舌,这……复原元佑浑天仪象的龙图阁大学士,竟然没有听懂刚才朱熹所言?
这难怪朱熹会怀疑他,看他现在这个一脸无知的样子,信王妃都想怀疑叶大学士那元佑浑天仪象是不是假的了,更别提原本心里就不太相信叶青的信王、吕祖谦等人了。
朱熹心头先是闪过一丝叶青拿他找乐的想法儿,不过看着那双“诚挚”“坦诚”的眼神,朱熹叹口气,继续说道:“老夫自五、六岁时,便烦恼道:天地四边之外,是什么物事?见人说四方无边,老夫却是思量也须有个尽处才对。如这西湖相似,西湖之尽头也须有什么物事,堤岸一般。其时思量得几乎成病。到而今也未知那西湖之尽头是何物?叶大学士可明白老夫所言?”
说道最后,朱熹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儿,而吕祖谦则是已经毫不留情的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叶青继续听着朱熹的话语,接下来无怪乎是他依然对元佑浑天仪象的种种质疑,其中主要的是简仪、赤道经纬和日晷三种仪器合并归一,被叶青改进后而不再不受仪器上圆环阴影的影响,则是朱熹的质疑其一。
高表与景符是一组测量日影的仪器,乃是元人郭守敬的创新,把过去的八尺改为四丈高表,表上架设横梁,石圭上放置景符透影和景符上的日影重合时,即当地日中时刻。
用这种仪器测得的是日心之影,较前测得的日边之影精密得多,这是郭守敬的一个很大的改进。
所以,八尺改四丈,自然是成为了朱熹另外一个质疑的地方。
所以接下来当朱熹质疑完后,辛弃疾则是满脸小星星,崇拜的望着朱熹。
而其他人则是如同叶青刚才听天书、茫然无知的表情一样,根本不知道朱熹刚才到底说了一些。
于是信王妃等人,不由的想起刚才叶青说的:字我是明白,但连到一起成句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最后朱熹望着叶青,凝重的继续说道:“所以,若是按叶大学士之元佑浑天仪象,我等岂不是身处天旋地转之中也?淮南两路,又岂不是成了天地之中也?此、怕是让人难以信服吧?”
“朱先生的意思那就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不相信不属于自己认知范畴外的事物了?”叶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者是与他讨论所谓天体自传理论。
“知先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