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在你那只手落下之前,我敢保证,子弹会先一步打穿你的头颅,要不要试试?”
随着最后五个字落地,叶青刷的一声,再次举起手中的步枪,瞄准了脸色越来越阴沉的乞石烈志。
乞石烈志那只高举着的手臂,一直没有放下去,神色阴沉的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再看着被叶青自己的手臂,遮挡后露出来的半边脸,此刻神色变得极为冰冷,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森然幽暗的杀气。
“都退下吧。”乞石烈志冷冷的说道,但那只高高举起的手臂,即便是在弓箭手都退去后,依然却还是高高的举着。
乞石烈志从叶青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坚决的视死如归的气势,他打心底里相信,若是自己刚才真敢让弓箭手放箭的话,那么叶青这条赵构豢养的疯狗,指不定真的会用他手里那家伙,先一步打死自己的。
所以即便是现在弓箭手都已经退下,但在叶青未放下手里的东西之前,乞石烈志依然也还举着自己的手臂。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害怕叶青这条疯狗,在临安就敢毫不留情面的跟自己对峙,即便是他知道赵构肯定会大发雷霆,但他依然敢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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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如同养不熟、喂不亲的疯狗,这种亡命徒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的疯狂而又很辣的做事方式,是越来越让乞石烈志感到深深的忌惮。
有迹可循不可怕,最怕的便是叶青这种,疯狗一样玩命似的狠劲跟决绝,而且毫无常理可言,完全无法揣摩透他心里到底想什么,他到底怕什么,有没有弱点。
如同无知者无畏一样,乞石烈志知道这是叶青刻意呈现给人的一种表面假象,但透过表面,他依然还是无法看透,叶青他难道真的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真的是来到金国就是为了跟自己同归于尽吗?
随着叶青手里的步枪缓缓放下,一口白牙夹杂着的森然笑意,也在叶青的脸上慢慢转变成了随和的笑容。
乞石烈志同样是缓缓放下手,静静的看了叶青几息时间,而后这才把手里的刀扔给了手下,转身再次走进城楼里头那简易的房间里。
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墙壁上挂着各种不同的弓,角落里的兵器架上摆着一列各种各样的兵器,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这里显然是守城将领平日里所在的地方。
“即便你是宋使臣,进入我大宋都城,该检查的也依然会盘查,不只是你,就是你所带来的马车跟手下,都得搜身之后才能进入燕京城。”乞石烈志在叶青对面坐下后,沉沉说道。
“这么说来,石大人当初入我大宋都城时,看来我们对你们真是太过于礼遇了啊?想盘查没问题,但搜身……呵呵,别说是在金国,就算是出了金国,不管在哪儿,只有皇城司搜身他人的份儿,想搜皇城司的身,石大人是害怕这区区一百人呢,还是有意为难?”叶青拄着自己的步枪说道。
乞石烈志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望向叶青手中,那能发出巨大声响,看起来威力十足的奇怪事物上,盯着叶青的眼睛继续沉声道:“到了我大金,就该遵守我大金的规矩才是,不管你在宋如何,到了我大金,就得按我大金的规矩办事儿。”
乞石烈志说完之后,叶青则是吃吃的笑了几声,这段话不管是乞石烈志,还是叶青,听在耳里都是极为的熟悉。
在临安时,叶青就曾经如此跟乞石烈志说起过,虽然话不相同,但其意思都是一模一样儿,如今也算是乞石烈志原话奉送给了自己。
但显然叶青是绝不会让金人搜身的,不管是搜他的身还是搜其他人的身,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使臣就该有使臣的尊严才是,而不是任由他乞石烈志摆布。
所以最终,乞石烈志也不过是检查了随行叶青等人而来的马车,里面的货物不外乎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