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他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表面看起来豪放无比,但内心却是优柔寡断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有争权夺利的心思,竟然也会为了能够当上皇帝,以此来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
神秘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老刘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身夏人的盔甲穿在了身上,甚至就连他身后的十几人,同样是身着夏人盔甲,骑着战马在晋王察哥的府邸外巡逻着。
而在离晋王府不远处的承天寺的一个角落里,赫然是十数个夏人真正的兵士,被人扒去了全身的盔甲跟兵器,捆成了粽子一样,被人塞在角落动弹不了。
而在距这十几人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外,则是躺着一个脖子被利刃割去大半,但并未完全隔断、歪歪扭扭耷拉在肩膀上的尸体。
十几名被捆绑结实塞在一起的夏人兵士,来回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那已经勒紧肉里的绳子,或者是对着不远处那具尸体呜呜叫着的时候,一个僧人身后带着五名僧人,缓缓走了过来。
格西锁布看了一眼那具尸体的惨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而后微微摇了摇头,叹口气后低沉道:“超度各位施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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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格西锁布的话语落地,身后的五名僧人,缓缓从袖子里抽出了短刀走向了那十几名被捆绑在一起的夏人兵士。
格西锁布转身,再次看了一眼那被割断脖子后,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的尸体,再次叹口气后,沉声说道:“备车,贫僧要进宫禀奏晋王。”
血腥味儿仿佛还残留在格西锁布的鼻尖,即便是登上了马车之后,他依然还是想不透,翰道冲到底是找谁杀了晋王的管家。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翰道冲之所以留下那十几个兵士让自己动手,是不想让自己袖手旁观,是想把自己真正的跟他们绑在一起对抗任得敬,但……杀掉晋王管家,而后把那十几个兵士统统帮在一起的,又是谁呢?
是宋人帮了他们忙,还是说是辽人帮了他们的忙?而且如此做,真的能够震慑到晋王察哥,让他远离任得敬吗?
格西锁布心里没底,但按照翰道冲上次来承天寺时的意思,让自己只要告知晋王,他的管家跟十几名护卫,被人在承天寺杀害就足够了。
当格西锁布来到比兴庆府戒备更加森严的皇宫外时,正是晋王察哥佝偻着身子登上马车的时候,而另外一边的任得敬,则是陪同着完颜璟,在准备登上另一辆马车。
随着格西锁布告知晋王承天寺的事情后,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那干瘦的躯体内,竟然能够蕴藏着让修行多年的他,都能够感到有些害怕的怒意跟杀气!
任得敬看着完颜璟刚刚坐上马车,回头之间,便只见晋王察哥的马车,在近百人的护卫下,冲出了皇宫。
格西锁布看着晋王的马车离去,回头面带笑意望向任得敬,点了点头后,便转身走上了自己的马车。
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的任得敬,正待登上马车时,旁边的属下脸『色』惊慌的跑了过来,不等任得敬发问,便急忙说道:“王爷……任府尹他……他……。”
“但说无妨!”任得敬看着马车的车帘掀开,『露』出了完颜璟的面孔,并不避讳的沉声问道。
“任府尹在兴庆城宵禁后,巡防时不小心从城墙上摔了下去,淹死在了护城河里头。”
“不可能!”任得敬面『色』一寒,完全无暇顾及马车上的完颜璟,一巴掌打在了那下人的脸上沉声怒道:“谁传来的消息!”
“公……公子已经赶过去了,是公子让小的过来禀奏王爷的,还请王爷移驾西城门。”下人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低着头紧张的说道。
“楚王过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完颜璟坐在马车上,眉清目秀的脸颊上神情平静的说道。
任得敬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