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因为对他们来说,先生嘴里的华夏一统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够在有生之年安逸的享乐下去,至于问题与一统,不妨留给后世子孙来解决。”完颜璟平静的说道。
这些话语有些是他跟着叶青学来的,有些则是听完颜雍的朝堂政事时,照搬了完颜雍对宋廷的说辞而已。
“终究是在效仿宋廷、效仿汉儒,只得其形不知其神。当年太祖誓碑上一句“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便被你们当成了重文抑武的赵宋宗室的家规,其实呢……。”叶青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几个被皇城司抓过来的探子,示意把人还给完颜璟,跟不远处的屈出律后,叶青带着一丝自嘲道:“其实太祖当年抑武是没错,但他也没有重文的意思。他曾对自己的属下赵普说道:五代方镇残虐,百姓深受其害。朕让选干练的儒臣百余人,分治大藩,即便都贪浊,也抵不上一个武人。所以两相比较,在太祖看来,文臣武将其实他都不待见,只不过是两权相害取其轻,文人颠覆、危害江山社稷的根本可能小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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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权相害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那我大金该当如何?”完颜璟正『色』问道。
“夏人自顾不暇,远非是你皇爷爷的心病,更不是未来你的心病,目光再辽阔长远一些。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今日你看不起的人,很有可能以后就是你的心腹大患。”叶青笑着说道,身后原本茶铺里头的耶律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茶铺门口,倚着门框如同老板娘似的。
完颜璟神『色』愣了愣,而后突然之间莫名笑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道:“先生所指可是草原上的鞑靼人?就像他一样?”完颜璟伸手指了指屈出律,而后继续道:“先生之言,实在无法让弟子相信,像他这样的野蛮人,有一天会成为我大金的心腹之患!屈出律,被其他部落追杀的带着族人投靠辽人做狗的滋味如何?”
“我并非是被他们赶的无处可去,而是我的族人需要安宁,需要繁衍,所以我才跟大辽联合而已,为大辽抵挡草原部落的『骚』扰,也为我的族人争取一片安宁祥和之地罢了。”屈出律沉着一张脸,即便是完颜璟指着他说他是一条狗,哪怕是有倚着门框的主子给他撑腰,但他也不敢在完颜璟跟前表『露』出一丁点儿的不满来。
完颜璟不屑的笑了笑,继续淡淡的说道:“狗就是狗,当惯了狗,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把他当狗看了,还以为自己是人呢。算了,打狗还需要看主人,本郡王也懒得跟你计较,鞑靼人可以随意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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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厮杀,争抢丰盛的草原,但不要太过分就行。想回去了,告诉我一声,本郡王可以给你在草原上找一块儿安宁……。”
“管好你自家的事情就好了,我大辽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当年我大辽并非是不敌你金国,若不是宋人反复无常、毫无诚信,为了燕云十六州出尔反尔,岂能轮到你们称霸中原。”耶律月直起靠在门框上的娇躯,看着满脸鄙视着屈出律的完颜璟冷声说道。
“好好在西陲边缘窝着吧,别有一天让我大金把你们赶到天边无处可逃就好!”完颜璟回头,看着灯光下的耶律月,那异域风情的美,确实是让人着『迷』。
“哼,本公主不屑跟一个小屁孩儿斗嘴。”耶律月脸颊带着不屑,哼了一声道。
而此时,在耶律月跟完颜璟斗嘴的时候,叶青却是突然之间有些吃惊的望向了屈出律,而后又看了看身后的耶律月,又看了看跟前的完颜璟,脑海里一时之间如同『乱』麻一般。
因为他突然间发现,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几人,好像彼此国家的下场都不是完美收官,金人皇室被屠杀殆尽,辽国被外戚窃国而亡,赵宋宗室虽不曾被屠杀殆尽,但却是崖山跳海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