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对朝廷抱有期望吗?朝廷孱弱,又毫无抱负,若是还如同当初一样壮怀激烈,金人又岂敢下如此政令?怕是如今完颜雍也看出来了,北地绝大部分宋民,怕是已经开始接受金人为正统的事实了。”叶青把信叠好,装进信封里说道。
“不可能,金人如野蛮人,我宋人。”燕倾城嘴硬道。
“老一辈人或许不会,如燕伯伯这般年纪的,或者是太上皇这般年纪的或许还会记得我南宋朝廷才是中原正统。但。”叶青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嘴角耷拉着一丝无奈,道:“但像你我这般年纪的北地宋人,可是在金人的统治下出生,包括比你我更小一辈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认同我大宋才是中原疆域的正统?这些年完颜雍一直在用着怀柔之策对待着北地宋民,一边打压着老一辈的人,一边又重用宋民当中的文人士子。如今又是可以娶良人为妻,其子女便可为金国良民,这对靠着在山上吃草多年的北地百姓来说,无疑充满了巨大的诱『惑』里。气节再重要,朝廷不争气,等同于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看不到尽头的归路。所以倒不如下山做良民,最起码还能吃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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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对朝廷就那么失望吗?”燕倾城忧心的喃喃自语着,而后缓缓扭头,双眸看着叶青,疑『惑』道:“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难道是你做的诗不成?”
“当然不是。”叶青拖长了声音,换来了燕倾城无奈的白眼,笑着继续道:“这是被调往军器监任少监不久的陆游所做。”
燕倾城看着叶青脸上的笑容,有些狐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的笑容,好像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呢?那陆游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休妻的陆游?”
“不错,就是他。”叶青继续含笑说道。
正所谓祸从口出,刚刚休掉唐婉不久的陆游,恰好如今就正在做着这件祸从口出的事情。
在叶青看来,即便是陆游不做这首诗,不在朝堂之上力挺王淮主战派,他的仕途也会因为休掉唐婉而受到一些阻力的。
即便是赵士程再心胸开阔,但不代表其他官员也会如同赵士程一样宅心仁厚、宽容大度。
何况想要巴结赵士程的临安大小官员必然是不在少数,而今赵士程跟唐婉的事情,怕是用不了多久,也会在一些圈子里传扬开来。
所以到时候,加上陆游刚刚不久前做的这首诗,叶青都已经能够看到,未来陆游在朝堂之上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最后被罢官的情形了。
拍了拍燕倾城洁白的脸颊,而后揣着那封信,让梁兴的马车把他送到了光华门处。
沿着那长长的朱红『色』宫墙,独自一人的叶青缓缓往何宁门处走去。
这是他回到临安后,第一次主动靠近皇宫,第一次主动见赵构。
身后的马车声碾压着平坦的青石板路,引得被皇宫殿前侍卫司兵卒拦住盘查身份的叶青,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去。
信王府的马车,不单是叶青,就连殿前侍卫司的兵卒,也需要对着行礼。
车帘把车窗盖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里面到底坐的是何方神圣,而就在叶青跟侍卫司的兵卒,对着宽大豪奢的马车行“注目礼”时,马车则是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开,看着那搭在车帘上的手,并非是叶青希望出现的纤细手指,随着信王赵璩的脸庞从里面『露』出来,叶青跟着侍卫司的人,也再次对着信王行礼。
“哦,想不到在此竟然碰见了叶少卿。”信王眼中带着一丝的冷笑,前些时日因为朱熹一事儿,两人之间差点儿动手,皇城司的禁卒更是端起弓弩对准赵璩的一幕,再次在信王的脑海里翻腾着。
“临安城就这么大点儿,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