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叶青双手不单比划着赵构给他的标准尺寸,还拖长了声音夸张道。
王伦呵呵笑了笑,眯缝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远处渐渐驶过来的马车,咳嗽了一声后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你就别说了。”叶青往宫墙上一靠,懒洋洋的说道。
王伦没理会,开口说道:“你小子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吧?合则两利分则、分则两伤,显然如今,单凭你叶青一人无法做出来,单凭他史弥远一个人,也是只有天天被太上皇训斥的灰头土脸的份儿,所以你二位为什么不暂时的合作呢?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不暂时先放下,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了再说呢?”
叶青依旧懒洋洋的靠着朱红『色』的宫墙,静静的看着含笑不语的王伦,就在那马车走到跟前时,才缓缓开口道:“这话怕是你也已经跟史弥远说过了吧?那么到底是谁的意思呢?”
王伦笑了笑,仰头看了一眼天,而后道:“如今是太上皇在乎的,身为臣子的因为个人恩怨,所以不在乎太上皇在乎的,所以你觉得太上皇会让你们好过吗?想要好好过个元日,那么就不妨先放下成见,把眼前的坎儿合力过了。”
继续阅读
叶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王伦静静的看着马车停下,嘴上继续对叶青说道:“既然如今已经争取到了替罗马人造船一事儿,但若是想要造船,自然是离不开市舶司的监察,甚至是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绕不开市舶司。而在临安这段时间,你跟史弥远两人因为颇黎一事儿,对彼此都如同防贼似的监视、警惕着,史弥远的作坊、府邸四周围满了兵卒,你中和巷的宅子,通汇坊的家,也是不分日夜的站满了皇城司的禁卒,所以何不索『性』麻痹一下你的敌人呢?”
“言之有理。”叶青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
史弥远缓缓走下马车,先是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叶青,而后才『露』出比冬日里暖和了很多的笑容,看着王伦行礼、问候。
“既然两位大人正好在此碰见了,想必两位大人必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奴婢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告辞。”王伦嘴上说着告辞,但其行为却是让眼
前这两个近段时间斗的不可开交的人赶紧滚蛋,别挡在何宁门处碍眼。
“中贵人慢走。”叶青跟史弥远异口同声的向王伦行礼,而后则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向马车方向走去。
不用等史弥远开口,叶青就率先走到马凳跟前,跨步登上了史弥远的马车,史弥远就像是专程来接叶青似的,脸上依旧带着和讯的笑容,在叶青之后缓缓登上了马车。
王伦看着马车掉头,两人掀开车帘向他示意之后,这才缓缓转身走进了何宁门内。
史家的马车缓缓在涌金楼的门口停下,涌金楼内的伙计急忙一路小跑,殷勤的搬来自己的马凳,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把马凳放在车辕处等候着史家公子下车。
就在叶青跟史弥远共同走进涌金楼不久之后,史弥远府邸的四周,新建的作坊四周的兵卒,如同『潮』水一般,随着西沉的太阳一同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中和巷的叶府,通汇坊的叶青家四周,皇城司的禁卒也是有序的开始撤离,甚至不等周遭看热闹的人发现,史家与叶家铜墙铁壁般的守卫,就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两家无声无息的撤离守卫,非但没有让临安城内看热闹的豪门权贵、达官贵人轻松下来,反而是一个个把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心里开始嘀咕着:会不会是史弥远、叶青二人,元日之前要在临安起正面冲突了。
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在何宁门处,涌金楼门口看到的一幕幕告诉他们各自的主子时,然后这些下人就看到了他们主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