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千变万化,天子之心无人能够揣摩,更何况是太上皇呢。”叶青叹口气,拍了拍白纯的脸颊,那诱人的白皙下巴,硌的他大腿疼。
不满让她起来的白纯,作势要咬一口,不过最终还是乖巧的把自己的下巴从叶青的大腿上移开,改为胳膊肘拄在叶青的大腿上问道:“这么说来,夫君也是有野心了?想要做大理寺卿?”
“皇城司统领终究不是朝堂三省六部九寺之差遣……。”叶青看着窗外,有些叹气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时可以以退为进。”双手拄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对叶青道。
“画地为牢。太上皇忌惮史弥远、韩侂胄二人吗?”叶青寻思着,按理说,忌惮自己可以说是正常,毕竟自己身为皇城司的统领,知道太多皇家的秘密,但史、韩二人,为什么也会被画地为牢呢?
“三人之中,夫君与太子走的最近,将作监一事儿怕是太上皇猜出来是你为太子出谋划策了,所以可以理解。但这也是未来的优势,现在的劣势。”
“怎么说?”叶青心中开始有些讶异,跟自己睡一个被窝儿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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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理国啊,大理国皇家段氏,权臣高家就是一个例子啊,所以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圣上,他不得不防啊。”白纯看了一眼叶青,继续道:“可以说是大理国使臣的到来,让太上皇或者是圣上,开始对照比较了我大宋的朝堂之势。史、韩两家,太上皇如今自然是不忌惮,但若是……二圣……百年之后呢?若是如今史弥远、韩侂胄已经是位极人臣,已经是在朝堂拥有一席之地,试问,太上皇、圣上百年后,太子登基后,谁能制衡他们二人?他们手中的权利,会比现在要大多少?那时候,若是史、韩二人再倒下去一个,那么剩余的那一家,跟大理权臣高家又有何不同?”
“历经三朝元老……显然谁也容他不得?”叶青咂摸着道。
“不错,历经三朝元老,其势力党羽,怕是大到难以想象吧?所以夫君您如今失大理寺左少卿一职,未来也说不准,会因为太子登基,而得呢。”白纯眼中的冷静格外分明,与她那冷漠的样子倒是极为契合。
“所以以退为进,太上皇或是圣上,需要一个制衡之人……。”叶青欣喜的看着白纯道。
“潜龙在渊。”白纯红唇轻启,语气平静但又极为冷静:“《易经》乾卦:君子待时而动,要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在叶青跟他的娘子商议之时,史弥远同样是在跟魏国公史浩揣摩着朝廷圣意,当然韩侂胄同样是跟他身体偶感风寒无法上朝的父亲,在商讨着应对之策。
但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想出了托词,那么该有的姿态还是要做的,即便是明知道无法更改结果,必须得舍弃其一。
但该要的姿态也要必须做出来,毕竟这样才能够让太上皇,或者是圣上满意他们的反应,满意他们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唯皇命是从的臣子之道。
于是乎,担任不到三年的吏部侍郎、兵部侍郎、大理寺左少卿,不得不回到了一差遣的身份。
不过难能可贵的是,无论是皇城司统领,还是两浙西路转运使,或者是五河军统领,都是叶、史、韩三人多年来握在手中,不曾易主的势力,所以这也算是朝廷额外给予他们的安抚。
大理国使臣从大宋求的了一千多册大藏经,这对于大理国也是来说,上国大宋朝也是给足了面子。
而明面上的面子给足了,自然,暗地里的支持上,在大理国太子之子段智廉看来,却是觉得这个大理国百年来的上国,给予的支持太过于小气了。
毕竟在他看来,大宋在对他们大理的实质支持上,就该是与大理相邻的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