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催促过叶青。
与刘克师、杨怀之、陈次山再次走进给卢彦伦置的宅院里,只见满身双手还占满着泥沙的卢彦伦跟萧贞,正领着十几个工匠,在后院里继续忙活着。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扬州城的沙盘已经被卢彦伦跟萧贞做了出来,而如今,正是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叶青的要求,开始扩建一个扬州外城。
看着叶青等人低头凝视着脚下的“扬州城”,卢彦伦笑呵呵道:“如何?老夫这得意门生的手艺可还入得了叶知府的法眼?”
“卢老太过谦虚了。”叶青忍不住点头赞叹道:“有劳萧兄了,短短时日内,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精细的沙盘,叶某佩服。”
萧贞谦虚的笑了笑,搓了搓两手的泥沙,打量着脚下的“扬州城道”:“足足比如今的扬州城要大出一番来,叶兄弟可要知道,这样的城池想要建好,三五年的时间都可是最快的了,而且……这花费可会是一笔数额巨大……。”
“这点儿萧兄大可放心,大宋朝廷比起金国来,虽然兵力一直落下风,但在这充满铜臭味的经济上,大宋还不曾觉得,有谁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萧兄若是有事儿尽管开口便是,他们三人虽然乃是大宋官员,但在卢老、萧兄面前,只是一个小学生罢了,随时听候卢老跟萧兄的差遣。”叶青大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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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彦伦笑着点点头,而后对着叶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借一步说话,留下杨怀之等人继续研究着“扬州城”的外城扩建等事宜。
简朴的房间内,一张床、一张桌椅、半根蜡烛以及一个书柜,便是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物件,陶制的茶壶依然是卢彦伦的最爱,一边亲自给叶青倒着茶水,一边说道:“你送老夫的那颇黎茶具,老夫可舍不得用。深怕若是老夫没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你再找老夫要回去,所以啊,老夫还是习惯了这陶杯喝茶,畅快。”
“卢老又笑话小子不是。”叶青继续打量着脚下的青砖地面以及房间里的简单陈设,也能够看的出来,卢彦伦显然是习惯了简单、洁净的生活。
整个房间陈设简单、整齐有序,就连脚下的青砖地面都是一尘不染,床上的棉被等物更是叠的整整齐齐,让人一进入房间,就有种颇为舒心的感觉。
“给,这是老夫这几日给你画的济南府的地图。”卢彦伦在桌面上厚厚的纸张最上层,打开那纸张看了一眼后,便果断的交给了叶青,而后在椅子上坐下,捧着茶杯道:“你给老夫说句实话,宋廷若是北伐,有几成把握?”
“这个……。”叶青接过地图,看也没看的就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了怀里,苦笑了一声道:“以眼下的形势所言,小子以为不过三五成的把握……。”
“那你还要这济南府的地图?”卢彦伦不悦的瞪了叶青一眼,而后道:“怎么,是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还是说宋廷会拖后腿?或者是还有其他原因?”
叶青看着手里的陶制茶杯,望着窗外叹了口气,想了下道:“跟您说实话吧,宋廷如今怕是再也经不起一次失败的北伐了,所以眼下不论是淮南东路,还是其他路,首先要做的便是率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行,所以不论是朝廷还是我,都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卢彦伦静静的看着叶青,随后也是叹了口气,道:“老夫明白,自古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不错,朝廷三番五次北伐,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而今又是这样微妙的时刻,即是宋廷的机会,也同样是金国的机会。所以若是宋廷再败,朝廷……怕是真的没有勇气继续北伐了,收复失地就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了。”叶青皱了皱眉头说道。
“微妙时刻?此话该如何讲?”卢彦伦皱了皱眉头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