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如同仙女一般,即便是如今也已经是孩子他娘了,但那股淡然出尘的高冷气质却是有增无减,即便是客船上的其他船客,走出船舱在欣赏江边的风景时,也会不由自主的把白纯一道更美的风景来偷偷的欣赏几眼。
深青色的书生长袍,使得叶青高大的身材更修长了一些,头发同样是随意的绑成马尾披在身后,与白纯那长长的秀发,随着江风在背后飘舞,时不时的两人的发丝便会随风而纠缠在一起,如同情人在舞池翩翩起舞难舍难分的样子。
自从皇宫内出来后,就显得有些沉默的叶青,时不时在白纯那目光下,终究还是开口道:“圣上又瘦了,我估计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年就得瘦的皮包骨头了。整日吃素,以圣上的龙体,简直就是自虐。”
“难道没有臣子劝说圣上当该以龙体、江山社稷……。”白纯蹙眉问道。
“如今朝堂之上的臣子,并非是群龙无首之状,敢劝解圣上的,有那个资格的,也不过是萧振几个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怕是巴不得圣上也从此一病不起,而后有更充裕的时间来独断朝堂。总之啊,临安如今是个乌烟瘴气的是非地,咱们惹不起,还是躲远一些好。”叶青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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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是分外的想念钟晴,并非是钟晴的温婉让心神有些疲惫的他想靠一靠,而是关于朝堂政事的事情,以白纯、燕倾城的高度,很难完全去理解。
每次谈起这些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叶青解释,白纯等人倾听着,而后跟着自己一同叹气。
唯独钟情这个女人,对于朝堂政事总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他人很难察觉到的事情,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于寻常之人,大部分时候,也总是能够提醒一些叶青有时候无法顾及到的方方面面。
如今朝堂乱象已现,想要在千里之外清楚、准确的把握好临安的局势,除了给梁兴留下来的伞跟李凤娘外,叶青如今最为迫切的,就是想要跟钟晴讨论一番,这样的乱象到时候该如何终结。
而在这些暗流涌动的朝堂局势之中,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忽略掉的。
“那我们回到扬州,就真的能够置身事外吗?”一缕秀发在江风的捉弄下乱拂着白纯的脸颊,白大美人伸手捋着那缕不安分的秀发,简单的动作,都使得不远处偷偷欣赏白纯的船客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
“不能。”叶青摇着头飞快的说道,扭头望向不远处的船客时,那年轻的文人士子,立刻会装作不经意的把目光从白纯身上移开,而后故作镇静的继续欣赏着江边美景。
“但若在临安城,我们恐怕是都自身难保。”叶青继续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初赵构还活着的时
候,不论怎么说,都是皇城司背后的最大靠山,即便是赵构对我有成见,但在其他官员眼里,我叶青还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就动的那种官员。如今赵构死了,我叶青少了最大的依仗,韩诚也好、王淮也罢,对我叶青,自然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客气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淮南东路安抚使,说白了,在左、右相、枢密院、六部尚书眼里,跟其他官员没有什么不同,若是继续留在临安,很可能一不小心便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临安……于我来说,已经如同吃人的修罗场,随时有可能丧命。”叶青感慨万千的说道。
前往淮南东路任安抚使之前,不管临安局势多乱多危险,叶青就是仅仅凭借着赵构当初的提拔,就能够确保自己安全无虞,但如今则不同了,赵构已死,改天换地就在当下,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下,自己此时在临安,已经是弱者了。
而临安,向来不是一个适合弱者生存的地方,那里的土壤,也只会留给有真正实力的人来生存。
“如此说来,你当年的一切,可都算是赵构给的了?”白纯蹙眉,朝堂之上的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