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改叔侄、免岁贡模棱两可的话语,自然而然的让赵昚认为,只要愿意下旨召回叶青,那么改叔侄、免岁贡一事儿便不会再提及。
“拟旨吧。”过了
好久,终于回过神来的赵昚,平静的吐出三个字。
而就在王淮领旨离开后没多久,在皇太后吴氏的宫殿中,王伦已经把刚刚王淮跟赵昚的谈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钟晴,于是钟晴带着王伦,再一次走出了皇宫。
临安城并没有受到北地战事的影响,甚至是到了如今,即便是在茶楼酒肆、勾栏瓦舍或者是青楼赌场内,谈论如今正在进行的这一场北伐之战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偶尔能够听到一些消息灵通的文人士子谈论起北伐之战,但他们的字里行间,透着最多的还是对宋军的不看好。
朝廷嚷嚷了北伐这么多年来,也进行过几次北伐,但总体而言,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让大宋百姓期望跟心头的那股恶气,一直不能畅快的吐出来,反而更是增添了百姓对宋军的失望之情。
临安依旧还是那个热闹非凡的临安,商贾依旧热衷着自己的金钱利益,御街之上依旧是人来人往,马车与轿子依旧还会顶牛,在街道中间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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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浑天仪象鼓声如今早已经让临安的百姓习以为常,成为了整个临安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白纯的马车在鼓声最后一响在临安城的上空散尽后,缓缓在一品楼前停了下来,车夫梁兴拿着马凳待白纯下车后,便把马车交给了门口的一品楼伙计,而后静静站在白纯的身后,看着白纯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一品楼高大的门户。
依旧能够很清楚记得,第一次来一品楼的时候,她跟叶青是因为锦瑟一事儿而来,如今多年已经过去,但看着这刚刚粉刷一新的一品楼,仿佛从范念德的府里带回锦瑟,而后听从叶青的建议前往一品楼庆祝家中添丁一事儿,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早已经物是人非了。”白纯嘴角带着一丝怀念,低声喃喃叹道。
随着梁兴跟着白纯走上二楼的雅间不久,一辆明显是带着皇家标示的马车,也在一品楼前停了下来。
赵汝愚如同刚才的白纯一样,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后,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迈步跟随伙计往里面走去。
“赵大人好久不见。”白纯在梁兴开门,赵汝愚含笑站在门口时,立刻起身行礼道。
“赵某来迟,有劳三品令人叶夫人久候了。”赵汝愚踏进房间,彬彬有礼的说道。
白纯听着赵汝愚刻意加上自己三品外命妇的称呼,还是平静的请赵汝愚坐下说话。
随着梁兴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了白纯跟赵汝愚时,两人脸上刚才还随和的笑容,也仿佛被那扇房门关在了外面一般。
“不知道叶夫人何时来的临安,可是为令尊被罢免一事儿而回呢?”赵汝愚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问道。
“家父不善为官,已是不争的事实,我这一次只不过是尽人子之责送家父回来吧了,并无再斡旋之意。”白纯平静的说道,原本就不太爱笑,一直都是一股淡漠高冷气质的她,在两人心照不宣的谈话之余,也使得房间的氛围显得更外的凝重。
“如此说来,叶夫人是不打算在为令尊再谋仕途一道了?那么叶夫人今日找赵某,可是有其他要事?”赵汝愚的目光一直都盯着白纯那如同深井似的眸子,像是要找出一丝破绽跟不安似的。
如今的赵汝愚,在扳倒信王之后,重得当初赵构的信赖,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大有要取代周必大,成为吏部尚书的趋势,所以如今意气风发的他,在看到白纯递给他的请柬后,第一反应便是叶青的夫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其父之事儿而有求于他。
但如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