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叶青叹口气说道。
“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钟晴自然是胳膊肘子往里拐,此时当然是不愿意看到他人在北地四路、淮南东路的影响力超过叶青。
“我?”叶青笑了,而后道:“北伐两年,朝廷连粮草补给都无法周全于我,若是想要治河,你觉得朝廷会给我那么多银子?”
“燕倾城?”钟晴开始打自家人的主意。
“少来你。”叶青伸手弹了下钟晴那洁白如玉的额头,笑着道:“治理黄河并无一劳永逸之策,说白了,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钱投进去都不够,燕倾城如今手里那点儿钱,帮衬着淮南大军都有些吃力了,更别提一旦黄河泛滥成灾,灾民流离失所时,需要的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开支了。”
“若是……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黄河夺淮决堤泛滥,那么……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数十万丧生、百万人无家可归,这不是单一的个体能够承受的起的灾祸,即便是朝廷应付起来,也会异常吃力的。”叶青皱眉,目光炯炯的看着地图上的河套平原说道。
他自然是有私心的,朝廷既然跟他玩心眼儿,想要通过任庆王一个可有可无的扬州牧、淮南军节度使来平衡、牵制他在北地的影响力,那么他就正好借势而行,把心头的隐忧通通交给朝廷,而自己,正好还能省点儿钱,用到虞允文接下来对河套平原的收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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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现在,削尖了脑袋要往枢密院钻是一个道理,因为他很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的宋廷已经没有了收复旧山河,替二圣报仇迫切跟决绝之志。
而今收复了北地四路,对于宋廷来说,已经是极为满足到了不愿意再去动刀动枪的地步了,所以若想要朝廷继续支持他北伐,收复河套平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自己能够进入枢密院,而后一手推动此事,要不然的话,完全靠他叶青单打独斗,是永远都不可能收复河套平原,更别提他魂牵梦绕的燕云十六州了。
“那你可想过,若是你在淮南东路、北地四路给予庆王得民心的机会,会让太子殿下不高兴吗?毕竟,太子继位之事儿已定,一旦登基后,庆王在北地四路、淮南东路如此梳水利、安民心,太子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
…庆王会对他取而代之?”钟晴蹙眉,伸手帮叶青拢着刚才被自己抓乱的头发道。
“这样我才能在北地四路站的更稳不是?太子自然是不会愿意看到庆王在北地四路声势浩大,所以必然会让他人在北地四路牵制庆王,试问,除了我,还有谁更适合?”叶青望向窗外知了叫声频繁的方向轻松说道。
钟晴默默点头,虽然有些不认同叶青这样的心思,但朝堂终究是尔虞我诈之地,何况伴君如伴虎,谁也不敢保证,今日对你信赖有加的太子殿下,在登上帝位之后,是否还是会如同当初那般器重于你。
未雨绸缪未尝不可,但终究叶青跟太子府的关系如此错综复杂,跟太子府又是……钟晴一时之间,呆呆地望着叶青,她也很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又胆大包天的敢于第一次见面就调戏自己的男子吗!
当然,她也清楚,这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缺的圣人,一个人显然也不能简单的以好坏、优劣来区分,何况是身处在这充满了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
“别那样看着我。”叶青像是猜中了钟晴的心思一样,伸手在钟晴有些发愣的眼前晃来晃去道:“我还是我,不曾改变,只是环境的变化,迫使着每一个人都在主动、被动的做着改变。要么是为了保全性命,要么是为了保全家人,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仕途,金钱、名利等等,但不管如何,本心还在。”
叶青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看着窗外的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而后道:“走吧,我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