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怀里掏出叶青的亲笔信,递给完颜璟后道:“用叶青的话说……。”
“你不让山东两路、南京路的百姓安宁,我就不让你的后院安宁,别以
为我不知道李喜儿、李铁哥是谁,这两人可是你最为宠爱的淑妃李师儿的兄长……。”完颜璟接过叶青的亲笔信,喃喃念着,只是念道此处时,忽然抬头道:“宫里有叶青安插的探子不成?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淑妃的事情?”
“臣怀疑正是因为圣上您当日给他提出了这些名单,所以李喜儿、李铁哥两人才让他起了疑心。毕竟,李喜儿、李铁哥前往山东东路任差遣,只是为了以后的仕途,在当时并非是如同完颜守道等一般的重要人物,所以这才让叶青起了疑心,暗地里查明了两人的身份,与圣上您的关系吧?”完颜永济思索着在济南时的种种,那个家伙每次下棋问的问题太多,而且很杂,总是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让自己很难察觉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甚至还以为,那货就是那么一个神神叨叨的货。
如今看来,这家伙一直在有目的的刻意套自己的话,只是到现在为止,自己竟然都无法整理意识到,他到底从自己嘴里,套走了多少大金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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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璟再次叹口气,而后低下头继续看着那封信,字里行间仿佛都能够看到叶青的影子一样,时不时的低着头的完颜璟,还会对着那封信发出一丝轻笑声。
缓缓把信放在桌面上,下意识的以手拍着信,思索道:“如此看来,叶青是遇到难处了,黄河水情向来变化无常、水势不定,决堤时如同凶猛野兽,在河道时却又是异常温和,让人很难发现其中的凶险。如今看来,山东两路……呵呵,恐怕是又有哪里决堤了,要不然的话,叶青不会把自己的破绽堂而皇之的亮在我们面前的。”
“可……会不会是他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上当?”完颜永济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因为他总觉得,淑妃李师儿、李喜儿、李铁哥三人的关系,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当日在济南,跟那臭棋篓子下棋时,给无意间透露出去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那货刻意把自己的话,不着痕迹的给套走了,而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应该不会,虽然其人狡诈阴险、诡计多端,甚至是有些不要脸面,但胸中一直……一直都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对于华夏民族的大义,所以依朕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拿山东两路百姓的安危、民生来设计我们的。何况,两个懂水情的臣子,对于他叶青,除了在黄河水情上有用外,在其他方面,显然是不可能帮的上他任何的忙不是?”完颜璟思索着说道,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了,那经常面庞带着随和、自信笑容的先生模样来。
“那……难道圣上是打算应允……。”完颜永济自然是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拿主意,所以他只能等待完颜璟的决定。
“允了,但让他先放人,而后你再从工部派遣知黄河水情的官员过去。”完颜璟拍了拍手边的信瓤,坚定的说道。
而后突然又是神色转换为带着一丝的惆怅,喃喃道:“可惜了,真是时不我待啊,若不是鞑靼人一直在我大金边疆扰民作乱,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收复北地四路,迎头痛击宋廷,甚至是占据整个淮南东路等地,但如今朕的手里……真的是分不出那么多人来,在这个时候南下。”
对于这个率军征战的话题,完颜永济向来是极为谨慎,不过此刻看着面色惆怅、有些遗憾的完颜璟,有些不忍自己皇侄愁眉的完颜永济,还是宽慰道:“治水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儿,若想要治理黄河,引导黄河猛水,非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而如今我大金铁骑,在完颜守道等将军的率领下,连战连捷,只要圣上您能够耐下心来,等一旦平定了鞑靼人的叛乱后,在臣看来,正是最佳的南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