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合着如今宋廷朝堂之上,叶青、史弥远、韩诚父子、赵汝愚、王淮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完颜永济真的看不到,叶青治理黄河泛滥的目的,有个人的利益跟目的在其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纯粹的为了四路百姓在着想。
来到临安虽然时日不长,但一路行来,经过北地四路时特意放缓了脚步,特意查探被宋廷收回后的北地四路的民情、民心,完颜永济也不得不是一头雾水,宋廷并不是很待见北地四路的百姓,跟在金人治下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吏治改善,相反,如今不管是在北地四路,还是来到临安,经常还会听到一些宋廷百姓、官员、文人等等各阶人士,以嘲讽、歧视的语言、目光来对待刚刚被收复的北地四路的百姓。
归正人三字,如今已然成了对北地四路百姓的统称,这种带着蔑视、不屑含义的歧视,叶青不应该不知晓才是,但如今叶青依然还是竭尽全力的,甚至是瞒着朝廷暗地里跟他们金人谈条件,要官员,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北地的百姓福祉?
面对完颜永济的问题,叶青像是在叙述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无论是民族大义,还是家国小利,与在孤山说服赵昚,在西湖别院说服铁木真大同小异的话题,被叶青再次陈述了一遍。
“不管卫绍王相信还是不相信,叶青今日所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嘲讽我如此疯狂、或是幼稚的大有人在,所以卫绍王若是想要嘲讽,大可以放声大笑几声,但叶青心中的华夏民族大义,也绝不会因为谁人的嘲讽而更改半分,依然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下去,不管是否有实现的一天,叶某都将把此视为毕生的追求跟理想。
随着叶青的话语,完颜永济嘴角的不屑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凝重的皱起了眉头,静静地看着叶青默不作声。
雅间里陷入了沉默,但雅间的外面,丝竹之声、哀婉的吟唱之声依然是隐隐从门缝内透了进来,也更像是在嘲讽叶青嘴里所谓的民族大义。
看着不说话的完颜永济,叶青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厚,继续道:”卫绍王已经到达临安好几日,以卫绍王的敏锐,想必也发现了,我大宋朝廷的朝堂乱象,比武林门外贩夫走卒所聚集的市井乱象、比青楼里妓 女顾客之间的恩恩怨怨、赌场内错综复杂的赌债等等还要乱上几分。明知卫绍王能够察觉到这些现象,但叶青依然是瞒着朝廷,跟完颜璟做出了交换条件,虽然叶某人的手段卑鄙了一些,但如今这一切都掌握在卫绍王的手中,只要卫绍王今日在宫宴上振臂高呼,叶某人在朝堂之上也将会再无立足之地。可你若是问叶某人后悔吗?不后悔,如果说后悔的话,那就是有些后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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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早些把黄河的水情泛滥早日提上日程,如此的话,叶某人便是再无遗憾。”
完颜永济依旧是静静的看着叶青,此时的叶青神色肃穆、庄重,比起那时候在济南城,每次找到下棋、暗地里套他话,而后耍赖皮悔棋、装作不经意间打翻期盼的无耻样子来,可谓是判若两人。
甚至恍惚之间,让完颜永济都要以为,当初在济南城耍无赖的叶青,跟眼前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叶青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坚持扣押李喜儿、李铁哥二人吗?”完颜永济深深的吸口气,问着不相干的问题道。
“卫绍王既然心里已经知道了叶某人的目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怎么,还想要帮叶某人再多增加一项罪名?”叶青不答反问道。
“哎……你现在无耻的样子,看起来才像是正常的叶青,刚才的样子,弄的本王都不敢相信你就是叶青了。”完颜永济对于叶青的答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释怀的笑损着叶青道。
“我当是赞美之词收下了。”叶青松松肩膀,而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