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攻讦成不忠不臣的佞臣。
“有这方面的原因,实话实说,我也不瞒你,当初却是利用过朱熹来攻讦你,但如今你我既然是在同一阵线上,那么是否就该另当别论了?”史弥远端起茶杯邀请叶青品茶道。
叶青勾了勾嘴角,笑了下道:“王淮为相多年,就算是他想死,也是没那容易的。人虽然如今在大理寺,但圣上的心思……你可曾揣摩过?钱象祖接替梁克家任差遣于刑部尚书一职,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史弥远皱眉,有些不清楚叶青的用意问道。
“赵汝愚自诩为宗室重臣,当今圣上跟前的第一心腹重臣,加上如今又有韩侂胄与他联手,此时朝堂之上又是贵为我朝右相,谁人他还会放在眼里?但即便是如此,比起钱象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他赵汝愚还差一些吧?”叶青淡淡的说道。
“你要拉拢、示好钱象祖?”史弥远皱眉沉思了下问道。
“为何不?”叶青反问道:“若是大理寺把王淮交由刑部,而钱象祖必然会站在圣上的角度为圣上着想。王淮一世忠臣,又在我朝相位多年,虽然说犯了些错,但总的来说依然是罪不致死,何况圣上新登基,正是体现他仁贤德政的时候,这个顺水人情为何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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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旦王淮被圣上或者是刑部所放,那么赵汝愚必然是要紧揪不放,即便是他不愿意多管闲事儿,韩侂胄恐怕也不会让他如愿,也会怂恿他一起来请柬圣上,为王淮治罪才是。如此一来,于我们二人就是有机可趁,甚至是他们二人之间便会生出怨隙来?”史弥远喜上眉头,看着叶青问道。
“即便是无法让他们生出怨隙来,但王淮也决计不会因此而记恨我们。”叶青长叹口气,而后继续道:“姜终究还是老的辣,魏国公远离朝堂多年,但其影响力依然很大。王淮为相多年,虽然那夜我们三人包括大理寺等等联手,才弹劾成他,但王淮终究是我朝前左相,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借着圣上的大赦天下,跟王淮化干戈为玉帛,把他推给刑部来抉择。”
史弥远拄着下巴,不自觉地点头赞同着,而后喃喃念道:“若是如此来看,我们
完全可以给赵汝愚跟韩侂胄之间多制造一些麻烦、误解,争取早日让他们之间产生怨隙,而后分道扬镳、相互生厌、攻讦才行。”
叶青看着能够举一反三的史弥远,欣慰的笑了下后道:“户部尚书郑清之是你史家门下的人,如今圣上大赦天下,为何北地四路、京兆府路的赋税却是一成不曾减呢?是你史弥远想亲自让我承你的情,还是说……你说了不算?”
“此事儿啊……呵呵。”史弥远听到叶青那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急忙撤下自己拄在下巴的手,呵呵笑着道:“圣上那里非是如此,所以我这里自然是不敢抗旨给北地四路、京兆府路减免赋税不是?”
“史弥远,你老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叶青再次给史弥远斟茶,接着说道:“既然你我能够想到挑拨离间赵汝愚、韩侂胄,难道他们就想不到挑拨离间你我吗?若是他们早就猜测到了此事儿,从而刻意给我们二人设计,那么这个时候,我们二人可就算是上了他们的当了。”
“不会不会……。”史弥远嘴上连连说着不会,但神色之间则是变得开始有些心虚,经叶青这么一提醒,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这般遗漏掉北地四路跟京兆府路,若真是赵汝愚、韩侂胄二人挑拨离间他跟叶青之间的伎俩,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是上当了啊。
“如今朝堂之上左相韩诚、右相赵汝愚,叶青,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我总不能直接问圣上吧?若是如此的话,赵汝愚跟韩诚岂会放过我?”史弥远有些为难跟后怕的说道。
“所以说让你从钱象祖身上着手,再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