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廉见过叶大人。”武廉看着满身酒气,但神志清醒、冷静的叶青在马车里行礼道。
他刚刚可是亲眼看到,叶青是醉醺醺的被人抬出来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叶青就已经醒了过来。
“这是末将刚刚收到的临安的消息,还有京兆府路虞允文大人的消息。”武廉见叶青挥手后,就急忙先掏出密信说道。
“兵部那两个人如何了?”叶青一边在马车里拆信,一边问道。
“死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在李横李大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是两具死尸了,据李大人说,看起来很像是他们自己人干的,应该是为了灭口。所以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死,让我们无法真正得知,夏人跟金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是靠推测。”武廉有些内疚的说道。
叶青在离开兴庆府前,已经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了,但最后自己还是大意了,就让那两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现在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恐怕……除了咱们自己还想要找到真正的答案外,其他人恐怕都已经猜测出来金人跟夏人想要干什么了,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我们自己推测的答案罢了。”叶青把信捏在手里叹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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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解伞、扬州商会、白纯、钟晴他们依然想要从赵汝愚、留正手里弄到真正答案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不愿意接受自己如今四面楚歌的事实,再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甘心,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他们,没有想到,第一次失败就如同是灭顶之灾一般,这样的结果,显然他们不愿意承受,也不想面对。
“大人,或许……。”武廉愧疚的低下头,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个最坏的猜测,有八九成的可能就是那真正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他真的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一不留神的疏忽大意,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危害。
“没有或许。这件事儿不怪你们,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我过于托大,低估了赵汝愚。若是我能够在临安,哪怕是在扬州多停留一个月,赵汝愚也就不会再有机会挑拨了。”叶青笑着拍了拍自从进了马车后,一直低着头惭愧的无法面对自己的武廉的肩膀。
话是如此说,但若是哪怕重来一回,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他能够选择的还是会跟这一次一样,辽国的情形迫在眉睫,铁木真、乞石烈诸神奴、夏人都不可能在过了约定的时间后,还会在夏国等着自己。
所以他必须撇下赵汝愚未完的事情立刻启程前往夏国,虽然他担忧过朝廷在对赵汝愚的态度上,会从轻处罚,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当今圣上对于赵汝愚的看重。
赵汝愚是第一批拥立圣上继位、太上皇禅位的臣子,而自己那个时候,虽然也是支持圣上继位,但因为要联合金、夏、鞑靼人的事情,没能在这件事儿上给予圣上足够的明面上的支持,这显然也是让当今圣上不满自己的地方。
再者便是,他高估了庆王赵恺,本以为随着赵汝愚被自己设计后,以庆王的性格,必然会在朝堂之上,给当今圣上施压,期望他能够以他所谓的忠君爱国之心,来作为最后一根压垮赵汝愚的稻草,但庆王并没有如是做。
这并不是说庆王对自己还有成见,而是庆王他的本意只是为朝廷、为圣上负责,但他又想要只做一个王,而不是圣上的眼中刺,所以在最后关头,庆王不参合赵汝愚在朝堂之上的自救,也使得赵汝愚这件事有了转机,从而使得种种因素参杂在一起,终究是酿成了今日这足以使自己丧命的大祸。
“兴庆府还有多少扬州商会的商贾?”回到驿馆后的叶青,神情更加冰冷,目光闪烁着凌厉问道。
“回大人,这一个月来,不管是扬州商会的商贾,还是其他跟扬州商会无关的宋人商贾,都在减少,宋、夏的交易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