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燕京的叶青商谈一天回来后,还会对那时候的叶青大加赞赏之词。
后来在从辽王城回金国时,他还曾特意跟叶青打探过此事儿,但叶青并没有给过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说了一句:有时候啊,这人生是难得糊涂,凡事都看的太明白了,不见得都是好事儿。糊涂一些对你乞石烈诸神奴没有坏处。
现如今想来,乞石烈诸神奴越发觉得,叶青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是另有其人,但他并不打算解释这件事儿,或者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上,多一条金人的人命官司。
毕竟,他现在的双手,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金、夏人的鲜血,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金、夏人鲜活的生命。
耳边隐隐能够听到了喊杀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的乞石烈诸神奴,再次命部队停下脚步,而后侧耳倾听着那远方,隐隐传来的喊杀声,突然虎躯一震,脸色苍白道:“难道是圣上?”
“将军……。”金人将领看着听闻到远方那隐隐的厮杀声后,脸色突然变的煞白的乞石烈诸神奴,露出疑惑的表情小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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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密林、穿过稀疏的树叶儿,从高空照耀
着整个大地,微微带来的一丝温暖,也被那鲜血横流、厮杀声震天的漫天杀气,冲荡的一点儿不剩,只剩下了冰凉的盔甲偶尔反射着阳光一闪而过。
而在厮杀声笼罩着的种花家军的旌旗下,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只剩下孤零零的旌旗插在那白起堡残破的墙缝内,远处的厮杀声依旧,但旌旗依然稳稳的矗立在此。
墨小宝还没有等来夏人的援军,但身后的钟蚕,已经被马鹿关的夏人打退了三次,而每一次到了关键的时刻,种花家军都能够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哪怕是只剩下了一只胳膊,哪怕是肠子已经从盔甲缝隙中流了出来,哪怕是已经无法站立起来,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种花家军就没有放弃与夏人的厮杀。
苏道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加派人手了,但眼前惨烈的场景已经是让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双腿都不由自主在颤抖着。
若不是他很清楚,宋人真的只有五千来人的兵力,他则是完全不敢相信,宋人真的只有不到五千人,就跟他们足足激战了近半天的时间。
当然,更令他气愤的是,约莫在一个时辰前,当他再次放出两千人加入战团的时候,宋人竟然从旁边的密林中,又杀出了好几千人,而自己新放出来的两千人,竟然都没有办法顺利到达五里地前的前方战场,就被宋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漫山遍野的开始四散逃窜。
唯有的再次抢占先机被宋人偷袭了个措手不及后,苏道咬着牙不得不硬拼下去,毕竟如今惨烈的战事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情况,此刻不管哪一方,都休想要退出这场战事。
所以当他再次咬牙扔出最后三千人,而在只有一半的兵力冲过宋人的阻隔,能够抵达白起堡时,宋人同样是把他那为数不多的兵力分成了两路,竟然分出一部分去追击那支援白起堡的骑兵。
此时的苏道,才真正看清楚,斜刺里杀出来的宋人,不过是千十来人而已,跟自己一开始预判的好几千人,竟然是差了好几番。
于是苏道再次狠心咬牙,想要再次集结兵力,争取一战吃下顽强抵抗的宋人时,手里头则是已经没有兵可用了,而在白起堡的宋人身后,援军依然还是不见踪迹。
推开身旁的亲兵,气急败坏的苏道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所以他需要做的便是,希望能够从嵬名令公那里在要到几千兵马。
骑着战马飞奔而去,身后的亲兵紧追不舍,当苏道赶到马鹿关东面的关门城楼时,只见嵬名令公的脸色极为凝重,但这个时候,苏道哪里还有心思察言观色,一把拉过嵬名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