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前的时日叶青依旧过的十分悠闲,厚厚的积雪持续在天地间融化着,中间虽然依旧还阴沉过几日,甚至是还曾飘下来过雪花,但跟前些日子的大雪根本无法比拟,短暂的落下薄薄一层,而后便很快终止。
热辣公济的目的跟请求,叶青一直不曾理会,元日前他不打算跟夏人算账,所以使得跑到平凉镇的热辣公济,眼巴巴的望着远方的固关,却是一直都盼不来叶青的任何音讯。
长安城随着积雪的消融,以及元日脚步的临近,也渐渐多了一丝喜庆的气氛,虽然那些有名望有身份有地位的名门望族,依然过的还是愁眉苦脸、忐忑不安,但不管如何说,宋廷官府在长安,并没有如同当年的金人一样,强硬的掠夺他们好不容积聚的财富。
但就是这种如同笑面虎一般的半威胁、半求助的方式,却已经让长安城内那些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终于意识到,这个叶青完全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看似随和毫无威胁,但怀柔之手段的狠辣,比强硬的掠夺还要让他们胆战心惊跟肉痛。
元日将至,长安城的这些名门望族,每一家每一户基本上都是在官府的笑容满面背后,破去了大量的钱财,但依然是没有见到叶青哪怕一面,这个叶青就如同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继续替长安城的贫民百姓吞噬着他们的财富,继续看着他们替官府爱民、替叶青扬善名。
叶青在京兆府的善名水涨船高,但名门望族的口袋却是在快速干瘪,每个人都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但一时半会儿,在长安城内他们却是无计可施。
而随着叶青的夫人开始在长安城内抛头露面后,元日前则是突然出现了连续好几天,让所有的名门望族、富商大贾心惊肉跳的日子,最后一天,竟然是有好几家的名门望族、富商大贾被京兆府以通金的名义全部带进了大牢内。
一时之间,让长安城是风云突变,人人自危,但好在这一次风暴来的快,退的也快,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后,长安城又再次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回到金国的董晁,同样是在元日前,突然送来的急奏,大金皇帝有异动几个字,让叶青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更北方。
草原上比京兆府持续时日还要更久的风雪,晚了好几日后才依依不舍的停止,但随着雪停后,不论是铁木真,还是扎木合,都没有向金人的边疆陈兵,更是没有要出兵的迹象。
草原上唯一的动静就是,桑昆被铁木真彻底打败,而据说,在大雪纷飞的草原上,桑昆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身边在只剩下十来个人的情况下,一路跑到了……夏国。
“草原快要一统了,真正的危机即将来临了。”叶青放下董晁的密信后,说了一句跟金人毫不相干的话语。
虞允文、庆王、崇国公三人此时也都很闲适,四人此时正在衙署内的雅间喝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董晁的信也被叶青递给虞允文后,虞允文连看一眼都没有看,便直接提起旁边铁炉上的茶壶,而后把信扔进了烧的红通通的炉子里。
“桑昆会不会现如今在热辣公济的手里?热辣公济天天来信催,想跟你面谈,但又不说什么事儿,会不会跟桑昆有关呢?”虞允文放下茶壶后,看着叶青问道。
“想要以桑昆讨好我吗?”叶青想了下后说道:“热辣公济虽然知晓我跟桑昆、铁木真之间的关系,但我被困关山时,夏人跟金人都参与了围剿我的关山战,铁木真可是没有落井下石啊。所以礼尚往来,热辣公济哪来的勇气,认为我一定会帮桑昆呢?”
叶青、铁木真、桑昆三人当年在草原上义结金兰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草原上,鞑靼人也还是一盘散沙,所以美人会去在乎叶青跟铁木真、桑昆之间的关系。
但如今,草原上的鞑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