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商会背后的主谋不就成了?以她们的能力,想必这不是难事儿吧?”叶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是市舶司、又是转运司,还是在福建路,这个人除了史弥远,恐怕是没有别人了。
“不想惹是生非,钱少赚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的财富,也不可能全部落入一人口袋里。”燕倾城嘴上如是说,但神色之间还是带着一丝丝的不甘心。
当然,她的不甘心不是嫌弃赚的钱少了,而是如今福建路商会的吃相太难看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甚至是还会勾结官府打压其他竞争者,如此不公平的竞争之下,也难怪燕倾城会发牢骚了。
“燕庆之没事儿吧?”叶青记得自己回扬州时,把沈牧从海洲给差遣了过来,还问起过如今在海洲的燕庆之的近况,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为难之事儿。
燕倾城露出思索的神情突然笑出了声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每次商船南下,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每次回来后都是嚷嚷着再也不去了,然后等商船都装好后,还是忍不住的去了。吃点亏儿也好,这些年也太过顺风顺水了,并非是什么好事儿。”
继续阅读
叶青含笑点点头,他岂能不知道,燕倾城不是不想让白纯跟钟晴,去查查福建路商会背后的主谋是谁,之所以没有如此做,完全是因为去年的时候,自己正身处关山的险境之中,
不管是白纯还是钟晴,还是苦苦支撑着那个时候,如同摇摇欲坠的这个家的燕倾城,恐怕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再在商道上跟他人一较长短,所有人的心思,恐怕是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而今虽然关山一事儿,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但显然,还是给她们留下了后遗症,让她们不敢再把伞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做出太大的调整来,自然,燕倾城也宁愿少赚一些钱,也不想再去经历去年那让她们心惊肉跳、夜不能寐的痛苦处境了。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出现像关山那般的事情了。此事儿该查还得差,该斗还得斗,总不能让一些人认为,我叶青的女人就都是好欺负的。钟晴那里你没办法张口,就等我去临安后跟她说,至于这边商会的事情,既然你喜欢经商,就按照你的设想去做,不管如何,你夫君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的。”叶青拉着燕倾城的手说道。
燕倾城看着叶青,温柔的笑着摇摇头,道:“今日就是随口提起来了,其实现在也很好,即便是放弃所有的水路贸易,我也不会很在乎。而且……我可不想让钟晴以为,我在你耳边嚼舌根了,所以才让她去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啊,不管是钟晴还是白纯,人家的心思都是全部扑在了你身上,我可不想背负上一个不顾自己夫君安危,只知铜臭的恶名。所以……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这个家也就永远都是一个完整的家,我们也都能够安心的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一个在临安,我在扬州,白纯现如今去了京兆府,也挺好,在元日的时候,若是都能够回到扬州那就是更好不过了,我很满足。”
叶青上身前倾,牵着燕倾城的手抬起,揉了揉燕倾城的秀发,笑道:“按照你的安排,我岂不是无家可归了,临安、扬州、长安被你们三人占了,我呢?你们置你们的夫君如何地?”
“心情好了呢,就让你进门,心情不好呢,那你就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呗?”燕倾城妩媚的挑着风情万种的眼神,淡淡道:“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辽国啊,那辽国的公主不是还在痴痴的等你吗?然后做个辽国驸马多好啊,要是我我都愿意抛弃其他人去辽国。”
看着燕大佳人赤裸裸的挑衅,过几日就要离开扬州的叶大官人,岂能放过如此夫妻亲近的大好机会?何况如今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于是叶大官人走到燕大佳人跟前,嘴角带着两人都心照不宣、挑衅彼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