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虽说不管是什么样儿的花盆,都能够栽种出好看的花儿来,但……有时候,事情却非是如此……。”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大人的生地则是沙场,朝堂反之……。”孟珙像是窥透了什么,沉思着说道。
毕再遇同样是神情凝重,思索了下后喃喃道:“朝堂之地或许会令大人水土不服,也或者是……大人没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
“我居庙堂,北地怎么办?”叶青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两人的猜测,毕竟,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若是从北地退居朝堂之上后,是否还能够像在沙场上那般如鱼得水。
人需要承认自己的不足,敢于直面自己的短处,而叶青一直都不认为,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能够让自己像在战场上那般如鱼得水。
文人治国、理政,终究是正道,武将当国,终究要落了下乘,如今宋廷虽偶然让武将在朝堂之上看似占据了上风,可叶青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相信这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就能够彻底扭转文重武轻的大宋百年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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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几年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者,有几个落得好下场?
左右两相的差遣,走马灯似的换了一拨又一拨,短短的十来年时间里,从汤思退、史浩开始到如今的韩诚,中间看似只有王淮、赵汝愚的下场凄惨,但别忘了,王淮、赵汝愚已经属于居相位足够久的朝臣了,而那些半年、八个月便被拉下马的,这十几年来也有好几个,甚至一些人,叶青连名字还都没熟悉,转过头后,相位就已经又换人了。
叶青站在沙场看朝堂,多少还能够有些旁观者清的优势,加上他那任何人都不具备的强大作弊手段,使得他这些年才能够顺风顺水,而若是一旦一头扎入朝堂之上后,在如今这个历史轨迹,已经被他改的乱七八糟、偏离了原本轨迹的时代中,叶青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在朝堂之上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不准一旦真正入了朝堂,自己还不如赵汝愚、王淮等人在位的时间久。
“何况如今,北地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若是我抽身居朝堂,试问,谁人可胜任继续收复失地这一差遣?”叶青看着孟珙给自己倒酒,轻松的笑问道:“太上皇接连几次北伐,一直未能够取得一城一地,如今好不容易我大宋占的上风,取得主动,若是稍有差池,哪怕是败给金人几仗我大宋能够承受的起,可北地的百姓,长江以北的各路百姓是无辜的,再让他们饱受战火摧残,我叶青也会良心不安啊,恐怕还会背上北地百姓对我无尽的骂名。所以既然如今能够都有个太平安稳的日子过,我叶青又何必为了朝堂之上的一席之地,而自私的把北地百姓再次置于战火之中呢?”
叶青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沉默不语的孟珙,这番话便是让孟珙明白,当他离开临安后,他的背后就等于是完全交给了他跟钱象祖二人。
“下官敬大人一杯。”孟珙端起酒杯沉声道:“大人高义,我等不及。请大人放心,下官从今往后就算是在朝堂之上拼个家破人亡,也一定让大人无后顾之忧。”
“言重了,只要我能够清楚的知晓朝堂之上每日发生的大事小情,知晓这个朝廷没有忘记身在北地的叶青,就足够。所以,淮南路万万不能易于他人,不然的话,我可就成了跟朝廷毫无关系的无根之木了。”叶青一饮而尽道。
“大人……。”毕再遇放下酒杯,又是看了一眼孟珙后,道:“承蒙大人不弃,下官愿意跟萧振萧大人,一同为大人掌好淮南路,不让大人在收复失地,为我大宋雪耻时有后顾之忧。下官自知能力有所不及,但为了大人,为了我大宋能够有朝一日重回往昔盛世,下官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以后就有劳二位费心了,叶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