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吹响了渡河与宋军一战的号角声。
呜咽的号角声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同时出现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四周原本栖息的飞禽,像是嗅到了危险一般,在树林间拍打着翅膀一飞冲天,逃离出这片区域。
经过一夜小股部队你来我往的试探,清新的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浓浓的战争气息,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觉,使得两岸的兵力,在第一时间都跑向了自己的位置。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随着河面上的船只越来越多,也使得杀伐气息越发的浓厚,一股不由自主的紧张感,使得两岸的大军之中,不少的兵士不由的浑身颤抖,甚至是双眼有些呆滞茫然,完全是如同木偶一般,跟着身边的同伴跳上渡船,或者是跑到床子弩、投石车的地方。
一夜未曾合眼的王重、谢伦,沙哑着嗓子、通红着双眼,声嘶力竭的指挥着步军开始在一片投石车、床子弩的背后严阵以待,黑压压的守军如同刚刚林中飞出乌鸦一般,盔甲与腰刀、弓弩发出的碰撞声,在此时听起来让人不由的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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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大战来临前的紧张窒息,让从来不曾上过战场的兵士,也只能够脑海一片空白的在将领的大声呼喊中,机械的做着一切站前准备。
一片片黑压压的防守部队虽然只有两万多人,但一旦全部展开同样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杀气,随着各队都头、队官、部将、正将等等各司其职的指挥着严阵以待的兵士,对面更为声势浩大的金人,已经开始踏上渡船,手持坚盾挡在头顶,在热血沸腾的喊杀声中开始渡河。
“骑兵准备杀敌……。”徐寒跨坐马背之上,紧了紧手里的长矛,望着前方平坦的道路直指黄河岸边,而在他的两侧,则是不满了密密麻麻的投石车、床子弩。
身后近两千人的骑兵,随着徐寒的厮喊声,平地惊雷一般,杀气腾腾的嘶喊道:杀!杀!杀!
指挥着床子弩与投石车的王重,此刻站在高台之上,手里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金人正在渡河的河面,原本水势缓和的河面,随着一艘艘渡船开始移动,荡起层层的波浪,就像是被紧张的气息煮沸了一般在不断的翻腾。
“放!”王重连自己到底喊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但即便是如此,手里的旗帜,还是第一时间的凌厉的挥下。
随着旗帜直指下方,耳边便立刻传来呼啸而过的箭矢、人头大小的石块发出让人汗毛竖起破空声。原本还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彷佛瞬间便被一层黑云遮挡一般,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向河面落去。
几乎上百艘渡船一同渡河的壮观画面,瞬间被头顶呼啸而来的巨石与箭矢压制,手持坚盾的金兵,就在头顶上方听见破空声,想要查看时,便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天空之中扑面而来的便是大小无数的飞石与箭矢,直直向他们压了下来。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持着坚盾的兵士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而后一阵刺骨的疼痛刚涌上心头,戴着头盔的脑袋便被从天而降的石块击中,瞬间从渡船之上跌落进河水中。
噼里啪啦的响声随着一波波的石块、箭矢从头顶落下,近百艘的渡船就像是陷入到了狂风巨浪中一般,四周的河水飞溅起巨大的浪花,凌厉的箭矢直刺而下,穿过肩膀扎入渡船。
河面上的惨叫声瞬间连成一片,此起彼伏之间,不少金人兵士,面对头顶那无情的石块与箭矢,甚至在没有任何受伤的情况下,为了能够活命,则是不由自主的一跃而起扎进了河水中。
只是随着身体刚刚进入水里,后背立刻被重物击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金人兵士刚刚一张嘴,河水便立刻呛进嘴里,整个人不过挣扎了几下,便直直向河底沉去。
与此同时,对岸金人所备的投石车、床弩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