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营地都处于欢呼雀跃之中,就像是下一战,他们必然能够成功登上对面堤岸一般。
身处营帐内的乞石烈诸神奴,听着外面兵士们高昂的战意,终于是露出了这几天难得一见的笑容,随着众多新将士的加入,总算是让包括完颜宗浩在内的将士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是不用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乞石烈诸神奴那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中了。
三日时间的休整与等待,虽然也给了对面宋人一丝喘息之机,但这种喘息休整的机会,对于毫无后援的宋人来说,就如同于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罢了,毕竟,在乞石烈诸神奴看来,这一战最终胜利的一方必然会是他们才是。
从午后开始,宋人便陷入到了沉寂跟紧张的戒备中,每一个原本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兵士,在这一刻都没有办法再笑出来了,毕竟,金人那边已经又有数万大军过来驰援,而自己这一边,到目前为止,竟然是什么都没有,每天能够盼来的,也只有那些运送粮草的民夫,与一到战场,就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的地方官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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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宋军的军心士气,随着太阳落山,那七月的炙热渐渐随着白天褪去后,也变得越发的紧张了起来,整个营地内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是一片肃杀的氛围,大战前的紧张与凝重,与对岸那边升腾起来的欢笑篝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了如今,即便是金人再怎么在对岸放肆的狂欢,宋军这边却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轻松了两日的斥候开始加了一倍,原本可以舒坦住在营帐里的兵士,也不得不开始守着床子弩、投石车,穿着盔甲、手持兵器假寐养神。
一面是篝火漫天,把原本黑漆漆的黄河水都照耀出了本来的面目,而另外一面则不过是点点火光,一片大营内竟然是很少能够听到什么喧哗声。
如此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当第二日清晨时,金人对岸还没有任何动静时,宋人这边已经开始继续加固堤岸、修缮工事,而久不露面的叶青,也开始率着一众亲卫出现在了兵士的眼前。
从清晨到午后,叶青走马观花一般,把左右两翼的防御大营都巡视了一遍,所以当他回到中军快要踏入大营时,便嗅到了一丝不同清晨那凝重的味道,而后极目远眺对岸,金人那边也没有了昨日里的嚣张与轻松,神情相反也变得凝重了一些。
司马坚第一时间冲到了叶青的马前行礼,叶青翻身下马,神情间也带着一丝欣慰跟兴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道:“再不来的话,那等你过来的时候,就是要给我们收尸了。”
“末将来晚了,还请大人原谅。”从大散关一路赶过来的司马坚,终于在绍熙四年七月八日,赶过来驰援叶青等人。
叶青望着新加入的骑兵与步兵,心头一时之间颇有感慨,如同刚刚站在黄河堤岸的司马坚心情相差无几。
“所有人从现在起,立刻全部归我差遣。部将以上的将领,立刻集结起来见我。”叶青望了望远处那明显与人数不对称的旌旗,再次拍了拍司马坚的肩膀说道。
“是,大人,您放心,保证所有将领都会以您唯命是从。”司马坚正色的回答道。
在没有真正进入北地疆域前,司马坚对于即熟悉又陌生的北地疆域,心中的好奇要大于那份对北地故土的情怀。
但随着这一路踏入北地之境,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景物,特别是那横亘在眼前的瑰丽山河,变得越发粗旷豪迈,质朴厚重时,不只是司马坚,即便是他麾下的众将士,也都渐渐被壮丽的山河景色所感染。
不同于江南的精致与婉约,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在质朴与豪迈之间,仿佛还都充满了厚重沧桑的传奇故事。
这里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自华夏民族开始繁衍生息起,就被赋予了厚重沧桑的色彩,就被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