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徐寒几人喃喃道:“立刻比禀报大人,徐寒。”
“不用了。”叶青的声音在叶衡身后不远处响起,批着黑色皮裘、里穿厚厚窄袖长袍的叶青,迈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对岸那竖立起来的巨大营帐,以及还有大军调整后,空余出来的大片经过休整的空地,淡淡道:“金人皇帝完颜璟带着五万大军不日便会到达对岸。”
“什么?”叶衡倒吸一口河边的寒气,震惊的问道。
而徐寒等人也俱是心头一震,头顶上空瞬间像是被一片厚厚的阴云遮盖住,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如此一来,岂不是……他们有近二十万大军了?”徐寒脸色凝重的掰着手指喃喃道。
“不错,如此一来,他们就有二十万大军了,而我们……自上一战后,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五千人。”叶青站在岸边的最前端,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皮裘,看着对面吸着冷气说道。
“如此看来,金人是打定主意,要在今年拿下这一战啊。”叶衡眉头紧皱,一会儿望望脸色平静的叶青,一会儿看看还在不遗余力的,巡视着河面冰层的民众壮丁,有些无力的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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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叶青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人,微笑着道:“史弥远去了济南府,辛弃疾如今应该已经跟史弥远见面了,韩侂胄同样还在兰州府跟虞允文耗着,两人的目的不用我说,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吧。”
“妈的,他们这个时候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是没安好心。”叶衡难得的朝着河面啐了一口吐沫骂道:“这个危急时刻,简直是添乱!为何就不能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争权夺利!临安朝堂之上的其他官员都死光了不成!”
“朝堂几乎都是由他们二人把持着,圣上龙体欠安,皇后能够做的总是有限,史弥远跟韩侂胄这个时候一东一西的挺进北地,便是不希望我叶青一家独大,这是要离间夺权啊。”叶青抬头望着冬日里难得的晴天说道。
“他们还真是会选时候啊。”一直不曾说话的王重,下意识的摇着头,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继续道:“夏国不过刚刚才亡,他们就立刻急不可待的北上夺权,难道就不怕如此内讧下去,夏国会死灰复燃,金人会趁机攻过黄河吗?”
叶衡默不做声的看了看叶青,又看了看王重,他如今多少有些理解当初叶青北伐时的压力了,那时候的他就如同现如今的史弥远、韩侂胄一般无二,虽然不曾像他们那般想要夺权,但在临安也是一直在攻讦叶青的北伐、抗旨不回的举动。
当然,如今的叶衡,自然是更为佩服叶青的强韧,最初北伐之时就能够顶住来自临安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坚定不移的持续北伐,收复失地,哪怕是背上一世骂名也在所不惜。
更令叶衡佩服的便
是,叶青当初对于虞允文、辛弃疾留在兰州府、济南府的那份坚定,在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英明正确。
很难想象,此刻若是镇守济南跟兰州的不是辛弃疾跟虞允文的话,恐怕换做北地的任何一个官员,都很难抵挡的住来自韩侂胄跟史弥远的压力。
毕竟,二人可是代表着朝廷来到两地的,其他官员很难坚定的站稳倾向于叶青的立场,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就会让史弥远、韩侂胄二人夺权得逞,从而使得叶青就真的是在给这二人做嫁衣,这么多年的所有努力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济南、兰州既然去了史弥远、韩侂胄,难保京兆府就不会有人来了,叶大人,京兆府也不得不早做安排才是。”叶衡皱眉,如今大片疆域尽在叶青之手,那么史弥远、韩侂胄既然插手了一东一西两个地方,京兆府这块儿难道他们会眼睁睁的放过吗?
“不错,京兆府也会有人来的。”叶青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