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所畏惧,完全可以坦然以对。
“不错,正是如此。”辛弃疾笑着回答道。
刑部李立方、大理寺孟珙,在辛弃疾岳父乃是金国知州一事儿上,从来不曾在朝堂之上弹劾过辛弃疾,所以到如今,朝堂之上虽然在御史言官的攻讦下闹的满城风雨,但只要叶青不点头,那么基本上在济南府,谁也难以撼动辛弃疾安抚使的差遣。
但话又说回来,如今叶青还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依附着宋廷,所以身为朝堂之上的吏部尚书来到济南府,辛弃疾自然是也不敢过于怠慢。
在如今北地的一些官吏眼里,叶青如今根本没有必要拿朝廷的官员当回事儿,还要受他们的窝囊气才对。
明眼人如今谁看不出来,整个北地都是他叶青一人收复的,而且大小官吏要么是他任命差遣的,要么是他的那几个心腹亲信任命差遣的,跟远在长江那边的临安,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关系,所以为何还要对临安朝堂的官员,那么低声下气?
辛弃疾身为归正人,早年不得宋廷的看重,如今在叶青手下,在济南府实现了他当年的理想抱负,而朝廷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也是越来越淡,反而只想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心思是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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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弃疾看来,自己如今之所以也会从内心深处,不把朝廷当回事儿,完全是当初受了刘克师的影响,那个货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叶青,虽然他没有叶青的本事儿,但他绝对有如叶青一般的狡诈跟奸猾。
而此刻,辛弃疾眼中那狡诈、奸猾之人,在西平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刚刚收到叶青的命令,令他立刻从西平府启程回京兆府,因为崇国公赵师淳的兄长赵师夔要从临安来长安,叶青不放心,但他自己还在延州前线与金人对峙、交战,无法亲自回长安的情况,只能是先将就着立刻把刘克师差遣回长安。
并非是叶青不相信崇国公赵师淳,而是因为不论是赵师淳还是赵师夔,终究是皇家宗室,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突然来京兆府,由不得叶青不得不做好完全准备,以免被人在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
毕竟,既然他能够差遣的动赵师淳跟庆王,那么史弥远、韩侂胄也便可以跟其他宗室交往过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如今,在叶青掰着指头算来算去
,能够让自己信任,还能够在官场之上游刃有余的跟朝堂斗智斗勇的,也就只剩下了刘克师一人,至于其他人,包括李横在内,或许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要让他们跟史弥远、韩侂胄一党来争斗,那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但此时的西平府内,只有刘克师一个人在镇守,钟蚕、田琳,以及墨小宝如今早都已经不在城内了。
又是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在墨小宝离开西平府后的第二日停了下来,刘克师在西平府内开始继续安抚跟镇压着夏国残余,而本来说好,只在附近转悠的墨小宝,如今已经是五天没有音讯了。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刘克师想要再加派人手去寻墨小宝等人,但又害怕随着城里的兵力减少,会使得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夏国残余,再次在西平府内暴、动起来。
雪后的世界看似能够让人的视线变得更加遥远,但随着阳光带着凛冽的寒风一同撒在大地上,整个世界依然是如同下雪一般。
厚厚的积雪上浅浅的一层雪花再次被风吹起,耶律乙薛终于是再一次的追上了耶律月,但他也知道,身后的尾巴蒙古人,还远远没有被甩掉,估计接下来还会如同这两日一样,不超过两个时辰里,他们必然会再次碰上蒙古人的骑兵。
被厚厚的围巾围住了整个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的耶律月,看着耶律乙薛冲向她的跟前,凌乱的雪地上,瞬间便洒满了鲜艳的红色。
“殿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