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粮草既然出了问题,也该是辽阳知府完颜弼的责任不是?又不是在从辽阳前往高丽的路上出了差错。”
张齐颜并没有因为叶青的宽慰而眉头舒展,依旧是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后,最终重重的叹口气,懊恼道:“是,燕王所言极是,只不过……只不过如今辽阳的……这辽阳的大事小情,几乎都是下官一人经手。”
看着叶青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张齐颜还道是叶青在为他自己感到担忧,又是叹了口气后道:“燕王应该还记得吧,元日前您从高丽保州回辽阳时,只有下官一人出城迎候。而辽阳知府完颜弼……其实并非是身体有恙,而是因为在燕王不在辽阳的这段时间,辽阳的政务颇为繁重自然也是一个原因,所以这就……最终是下官想着能者多劳,再者因为下官与完颜弼私交甚好,就因此给忘了辽阳的大事小情,应该是由完颜弼拿主意才是。而下官的差遣,不过就是……圣上差遣的保证完颜福兴的粮草供给不出任何差错。”
“所以……张大人的意思是,那一日本王回辽阳,其实完颜弼并无任何异样,只是因为与张大人在辽阳政务的……见地不同,所以就干脆闭门不出?岂有此理,完颜弼如此岂不是小觑本王不成!”叶青怒哼一声,不自主的拍着桌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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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下官也曾在燕王快回来时好言相劝过,但奈何……完颜弼因为与下官在辽阳政务上的争执,竟然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即便是下官已经明确告知完颜弼,这不出城迎候燕王您,虽然表面上看是不给燕王您面子,但往深了想……这可是连圣上都没有放在眼里啊。”张齐颜说的是苦口婆心、懊恼不已,连连感叹是自己的错,才使得迎候叶青的排场显得那么寒酸。
正所谓听话要听音,叶青从张齐颜刚刚一番看似坦陈的话语中,岂能听不出来那言外之意!
虽然叶青正是如此打算的,但此刻他并不着急把一切都挑明了,毕竟,有时候一些事情挑明的越晚,也就越能够让当事人对你感恩戴德。
更何况张齐颜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而后加上刚刚那一番话,也就意味着:对于他张齐颜来说,只要叶青接下来的条件不是很过分,只要叶青愿意与自己沆瀣一气,只要能够把他自己身上的责任减小到最低,那么他张齐颜什么都可以商量。
整个辽阳府的地界内,虽然叶青是一个外人,但因为完颜福兴远在高丽保州的缘故,那么如今的辽阳府内,能够直通会宁府的官员,除了张齐颜就只有完颜弼。
而叶青虽然是一个十足十的外人,可叶青与金国之间的关系,上到与完颜珣、下到与他们这些官员之间的关系,又都绝非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外国使臣与本国官员那么简单的关系。
所以也正是因为叶青这个外人,也能够直通会宁府的能力,使得此刻的张齐颜,为了摆脱自己身上因粮草被劫的责任,便不得不跑到叶青这里来与叶青沆瀣一气,争取把粮草被劫的罪名全部嫁祸到完颜弼的身上。
因而在这个时候,叶青在辽阳的态度就变得至关重要,不管叶青倾向哪一方,那么哪一方必然就将会是在会宁府的胜利者。
完颜弼此刻还没有赶到宋镇叶青的府邸,张齐颜则是捷足先登,加上两人曾经在会宁的默契一致的针对完颜福兴,以及出谋划策出兵助高丽崔忠献一事儿,所以在这个时候,在张齐颜看来,叶青更像是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僚!
而叶青有意忽略了张齐颜与完颜弼在辽阳权利上的争斗一事儿,反而把注意力与重点全部放在了完颜弼当初未曾出城迎接他一事儿上,因而这样的举动对于张齐颜来说,就像是一个欲语还羞的投怀送抱女子一般,更是让张齐颜的心头燃起了更多瞎想空间的可能。
“还请燕王息怒。其实……。”张齐颜察言观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