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魄力,恐怕就没有多人能够企及吧?
赵盼儿不答反问道:“我听刘大人说,当年您在临安时,跟谢深甫之间可是有不少恩恩怨怨?人家现在已经跑到您的地盘上弹劾您了,您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担心。”叶青摇着头笑道,随即把手里的信递给了赵盼儿,而后微微长叹一口气,在赵盼儿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有些人就是如此的有恃无恐啊,谢深甫很清楚,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私底下,我都不愿意给他为敌,或者是能把他怎样,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不过其目的,终究是逃脱不了一个名字罢了。”
“名字?”赵盼儿蹙眉道。
“读书人为何要为官?”刚刚回到辽阳的叶青,并不显得疲惫,倒是显得十分健谈。
“读书人为何要为官?”赵盼儿像是一下子还被问住了,露出思索的神情喃喃念叨了几遍后,这才半信不疑的说道:“读书人之所以考取功名为官……您是说为了功名?”
“要不然呢?”叶青笑着反问道。
“既然是为了功名,那又何苦跟你过意不去?想要功名,大可以自己去挣功名不是吗?为官清廉自然可以得百姓之爱戴,为官若是……那也自然是名利双收。可若是谢深甫是为了功名,那么他不知道跟你过意不去的后果吗?”赵盼儿蹙眉,风尘之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为了财为了色为了功为了名,不管是那种人她都见过,特别是读书人的功名,她认为她最是清楚不过。
正所谓: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乃是宋廷大家张载之明言,如今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读书人为官之道的座右铭,成为了他们之所以为官的终极目标。
所以即便是赵盼儿明白这些,但还是不太明白,既然读书人为官,既然是为了天地、生民、往圣、万世,那就更不应该与叶青为敌对抗才是,应该众志成城不是吗?
“宋廷如今谁最有影响力?谁最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叶青笑着问道。
赵盼儿再次露出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叶青,叶青抬起手作势再打其白皙额头的瞬间,赵盼儿急忙后仰身子,而后调皮的笑了下道:“您不会是想要让我夸您吧?”
“当然不是。”叶青说道:“既然你知道宋廷朝堂之上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些读书人为了在天下人面前扬名,或者是在后世史书上留名,那么是不是应该在朝堂之上做出一幅不畏权贵的姿态来?如此一来,是不是就有了一条名利双收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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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径?”赵盼儿蹙眉看着叶青,沉思着道:“你是说……只要骂你跟你对着干,就能够扬名立万?就能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
“造福社稷、造福百姓太累,且道路曲折漫长,在朝堂之上更是会遭到种种阻挠与反抗,各种利益的交织之下,想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为官,是何其的艰难?功名二字念起来简单,但想要踏踏实实的把功名二字放进自己的兜里,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现在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愿意踏实下来真的为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而谋福祉?”赵盼儿显然还是难以理解,谢深甫这类的官员,之所以跟叶青作对,是为了扬名立万,是为了名声才如此。
而就在叶青跟赵盼儿继续在进行这个话题,先是回到自己庭院,而后再次来到厅内的李师儿,则是解开了赵盼儿的疑惑。
不过,对于谢深甫如此故意碰瓷叶青一事儿,李师儿同样感到困惑,难道谢深甫真的不怕死?还是说,是因为叶青有什么把柄在其手,才使得谢深甫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与叶青作对。
赵盼儿经过李师儿的解释,还是有些紧皱眉头,努力消化着刚刚的话语,再次出声问道:“你是说……谢深甫这类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