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一幅大义凛然、忧国忧民道。
赵扩却是听得想笑,这些人,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但如此颠倒黑白、毫无证据的捕风捉影,甚至是可以视为栽赃陷害的行径,他们是怎么说的如此正义凛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呢?
“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朕随意节制、打压燕王,那岂不是会使得我们二人君臣不和?如此难道对朝廷就有利了?”赵扩依旧是微笑着问道。
“正所谓不破不立,燕王南征北战多年,臣等以为……也是到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何况圣上您如今正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之时,若是燕王一日不放北地权利,圣上又如何在朝堂之上一展文韬武略?”看似长得跟谢深甫一般中正样子的李壁,此时开口说道。
“君臣不和,可是会引起朝廷动荡的啊。”一直没有开口的韩彦嘉,此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等赵扩再开口质问其他几人,便叹着气继续说道:“如今我大宋朝好不容易在燕王戎马半辈子之后,有了眼下这幅强盛局面,我们又怎么能够就轻易的把如此强盛机会断送掉呢?难道各位,还想要再重温一边当年金国带给我大宋朝的耻辱不成?”
“如今已经是四海升平,何来威胁可言?更何况,圣上年少有为,文韬武略俱佳,若非圣上支持燕王,燕王又怎么能够在金国势如破竹、连战连捷?而且圣上征大理、罗甸、自杞时,也已经证明圣上一人便可威震四海。韩大人既然知道如今适逢我大宋再次强盛之际,那么自然也应该清楚,权臣对于朝廷的影响丝毫不亚于千军万马才是。”谢深甫有不满的冷声哼道。
韩彦嘉没理会谢深甫怒视过来的目光,依旧是望着眼前的几阶登上龙椅的台阶,声音很平静的道:“谢大人所言的四海升平,恕下官眼拙看不到,不过下官倒是知道,即便是金国随同着夏国、辽国都被燕王所亡,可……如今在我们的正北边,还有一个号称大蒙古国的草原王国,谢大人难道就不怕,朝廷这边刚刚打压了燕王,草原那边就会立刻驱兵南下吗?到时候,一旦燕王与圣上君臣不和,试问,谁来抵抗草原狼的侵袭?谢大人您,还是说徐谊、李壁、杨忠辅等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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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草原之国,自号大蒙古国,难道以我大宋这些年来的南征北战的骁勇将士还抵御不了?我们不去招惹他们,恐怕他们心里已经暗呼侥幸了。”谢深甫再次冷哼一声道。
韩彦嘉终于是不屑的笑出了声,此时缓缓回头正视着怒视他的谢深甫,针锋相对道:“谢大人可去过草原?可见过来无影去无踪的蒙古人是如何劫掠我边境百姓的景象吗?谢大人可知道,那北边的草原有多大?可知道数万大军一入草原,如同一叶孤舟航行于海上,可知在茫茫大海中寻找一叶孤舟有多难?”
面对韩彦嘉的质问,谢深甫动了动嘴唇并未说话,而胸口已经积聚了浓浓不满的韩彦嘉,此时则是得理不饶人,扫视了一圈徐谊等人,便继续说道:“谢大人可知道,如今就在距离儒州关隘不过百十里地的长岭,我朝廷大军就在与蒙古人僵持不下?谢大人可知道,如今燕京已经是寒意入骨,而草原上更是寒风如刀、雪花如鹅毛一般的恶劣景象?”
“坐在温暖的书房观天下、论朝局自是无可厚非,但若是把自己臆想的猜测当做事实来判断,可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贻笑大方了。谢大人显然不明白,当草原上的蒙古人,在寒冬没有一口粮食果腹,没有御寒的衣物取暖,不得不跟牛羊马同住在臭烘烘的牛羊圈里时,他们的心志在寒冬之下会变得有多坚硬,更不会知道,为了一口吃的,他们是真的……会杀人的,为了一头羊、一头牛,亲兄弟都可以刀枪相向,如此一个野蛮的牧族百姓,谢大人恐怕不知道,他们一旦上了马背之后,其强悍要远远超过我大宋的兵士。所以下官不得不提醒谢大人,若是因为你们的污蔑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