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他们兄弟二人留在辽阳了?”
“留在辽阳有些屈才了,非是下官妒贤嫉能、排挤他人,而是下官确实觉得此人留在辽阳有些过于可惜了。毕竟,接下来您回到燕京后,下官既然要留在安东都护府稳固四府的时局,那么燕王您跟前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力比下官还要强的人,来在燕王左右打点一切大情小事才行。”刘克师坦诚的说道。
“耶律楚材难道也不如完颜从彝?”叶青扭头问道。
刘克师坦然面对着叶青深邃的目光,点点头道:“耶律楚材虽然也可称之为人才,但……下官认为此人有些太过于圆滑,堪重用不堪大用。在紧要关头、关键事宜上,我深怕此人立场不稳,如今在太原府,虽然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但细心琢磨他在太原府的所作所为,就会发现不管是大事小情上,此人都是做的恰到好处、点到为止的滴水不漏,让你既无法夸赞他,也无法追究他。总之,一切事宜他都能够极为清楚的看明白利害关系,但往往又会刻意的留下一些纰漏,让其他人帮他找补。总之一句话,此人太善于把一碗水端平了。所以下官认为,此人堪重用不堪大用。”
叶青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刘克师在一旁则是继续说道:“至于完颜兄弟二人,下官以为,既然当初在隆安,完颜从彝出城投降是因为家眷以及他的兄长,那么就不妨燕王把完颜从彝带走,而至于他的兄长完颜从宪,大可留在辽阳府。如此一来,此人有了把柄在下官手里,那么也就不怕此人会背叛燕王您了。”
叶青认同的点点头,而后说道:“完颜从宪可留在辽阳,但至于家眷的问题,还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各自带走各自家眷,若是把完颜从彝的家眷也留在辽阳,反倒是会显得我跟你过于小气,不大度了。”
“下官明白。”刘克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对于叶青,他几乎从来不会反对,特别是当他提的一些意见被叶青折中处理时,刘克师每一次都是表现得毫无怨言,甚至是极为认同。
也正是因为刘克师在叶青跟前的这一份极近坦诚,加上他如今在权力欲望已经得到极大满足之时,又懂得知足才能长乐的同时,才使得刘克师到如今,依然是稳坐叶青麾下第一人的这一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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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从彝猜到了叶青还会拿金人宗室、权贵来杀鸡儆猴,但却没有想到,叶青此举乃是一箭双雕,既要拿金人宗室立威、杀鸡儆猴,以及给朝廷乃至天下所有宋人一个对当年宋室所受屈辱的交代。同样,也是要利用此次机会,清除掉朝堂之上的一些尸位素餐者,还有那些所谓燕王叶青的异己。
一个王朝的迁都,绝不是轻易一拍脑袋就会做出决定的,往往一个王朝的迁都,总是有着各种理由与原因,而像宋廷早年那般被迫无奈迁都,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王朝迁都的原因有很多,但有一个原因也不得不说,那就是当一个鼎盛王朝开始决定迁都时,必然是代表着他想要改变一些什么,摒弃一些什么,突破一些什么。
一些官场上的约定成俗,一些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一些积压许久却始终未能够得以改变的问题,一些朝廷明知是问题,但却因为种种原因与阻力,而无法彻底根除的遗留问题,往往都可以通过迁都来解决。从而让整个朝堂被一股新气象所笼罩,区别于之前的种种气象,也是在警告一些官员,若是不改变那么就意味着末日的到来。
权力者有很多的办法与谋略来改变一切,权力者同样,也会因为种种阻碍与原因,无力改变一切,迁都自然就可以被认定为权利者的决心,而如此明显的一个策略,却往往有很多的官员看不见,或者说是视而不见。
赵盼儿在第一批金人被南迁至燕京前的一个月,也就是会宁府被破后的三日,便已经来到了燕京。